第五章:她得了胃癌
在所有人灼热的目光下,白亦苏尴尬不已,扶额干笑两声,站起之后向舞台走去。刚上去,一位穿着酒红色礼服的小姐便颁给她一个发着金光的大奖杯,白亦苏摸不着头脑,自己有没有得过什么奖项,主编也没有和她说啊?她茫然地接过奖杯,挤出不自然的笑容,随即,颁奖小姐退下。左燚握着话筒低头凝视着白亦苏,白亦苏低着头,食指摩挲这闪着金光的奖杯,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接着,一个深沉而有张力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我讲的东西很无聊吗?”白亦苏身子一阵,“没有,很,很……”话未说完“噗!”起初无比安静的会场瞬间沸腾了!甚至还有一些作家拿出手机快速拍照。门外的记者闻听如此动静激动得破门而入,而是什么引起如此大的动静呢?
镜头转换到开始—————
话未说完——白亦苏呕吐继而晕倒,左燚愣住,呼吸停止,一切暂停。
摄影师,主编,调音师,作家,责编…所有的人,拥上台,扶起白亦苏,进行抢救。
情节终止。
——市三医院,白亦苏被医生们抬着,戴着口罩的医生狂奔着,“滴,滴,滴……”一群医生护士履步匆匆的赶往手术室。瓶里的水慢慢地滴着,人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抢救的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次毫无征兆的事件,使所有人都为白亦苏捏一把汗。半小时,一个半小时,三小时,五小时……手术时间越来越久,候等白亦苏的人,有主编,意想不到的是,居然还有,左燚。
手术室外的人心急如焚,主编在大厅里来回走来走去,左燚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皱眉等待,而医院外,是急于想得到有用新闻的记者,和手足无措的苏打水们与激动的左四火。
七个小时,如同过了七年。从手术室里走出一位满头银发,戴着金边眼镜的老医生,他轻叹一口气,主编连忙上前“医生,医生!亦苏她,她,怎么样了!”静默,“说啊!怎么不说话呢!”医生放下主编的手“家属,病人的家属,她的家属”家属家属家属,呵呵,病人的家属,毫无踪影,“我是她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主编摇着医生的手臂。这时,左燚冲上前,“我是她哥哥”医生看了看左燚“好,跟我来吧。”主编顶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对左燚说:“一定要搞清楚亦苏的病况”左燚点头,随即,和医生走开了。
“小伙子,既然你是这女孩子的哥哥,那我就直说了。”左燚深呼吸,点头,“她得了胃癌”左燚身体一阵,脸色发白,“病人多大了?”左燚神经再次绷紧,回想起书上的简介好像是24还是25“24。”医生先是惊讶再是叹气“这孩子才多大,24岁她就得了胃癌,你们家里人一定要负责,既然是早期就一定要想办法治疗,以后要手术,化疗,放疗,中医治疗才能治愈,这么一个白白嫩嫩的女孩子千万别糟蹋了!不管费用多高都别放弃啊!而且病人最好还是要知道自己的病,只是最好别告诉太多人,伤害女孩子的自尊”左燚冷着脸,富有骨感的手颤抖着,眼睛里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要把她治好!
记者们慢慢退去,粉丝们已慢慢消失,所有的人都走了,关键时候陪在白亦苏身边的,只有左燚和主编。
左燚眼神灰暗的走出医生办公室,主编迎面奔上前,“怎么样?怎么样!亦苏她得了什么病。”左燚看了看主编“你是她朋友”主编疯了似地“我是她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所有事情她愿意向我诉说的至交!”左燚顿了顿,“她得了胃癌。”语气平淡,“胃癌”二字说得轻描淡写,而实际左燚的内心惊慌失措,而主编听到这句话时,天打五雷轰!主编带着哭腔说,“能治好吗?”“早期,能治好,我会帮她。”此刻的主编已泪流满面,“我们一起帮她!声音是颤抖的“告诉亦苏吗?她尊心很强。”“告诉她,早晚要面对。”,随即,主编拖着轻轻地点了点头,驼着背下了楼梯。后面的左燚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左燚中途因公司的事而离开,编辑部也急需主编,左燚付完帐后匆忙离开而顶替他的,是江哲。
主编曾经也认识江哲,知道他是白亦苏最依赖的人便打电话给江哲告诉了江哲一切。江哲在陪母亲逛夜市的路上疯狂调头折向市三医院,江哲的母亲得知她未来媳妇的了胃癌也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走走走!江哲开快点!”江哲母亲急的直冒汗,仿佛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她的女儿。
很快,江哲母子迅速赶到了医院,327病房的门被打开了,病房虽豪华无比却死气沉沉上的人没有一点血色,苍白的脸白得可怕,木棍的手搭在两边,深陷的眼袋使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虚弱,薄薄的唇以发白与洁白的墙融为一体让整个房间变得更加恐怖与毫无生气。江哲见平日健康活泼的白亦苏竟变如此模样,自己的心脏都有点受不了了,他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而江哲母亲可就不是这样了,她快步跑到病床前,蹲下,然后紧紧握住白亦苏骨瘦如柴的手,“亦苏啊!白亦苏!你醒醒看看阿姨一眼啊!”江妈妈的手也在颤抖,“亦苏啊!我的亦苏啊!”身后的江哲凑上前去,“妈,冷静一点好吗?你这样喊也喊不醒的。”江妈妈一愣。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江妈妈的手重重地打在的脸上,江哲也显然被打蒙了“妈,妈。”江妈妈极速的喘着粗气,胸脯上下起伏不定“你你,是不是不要亦苏了!我告诉你!除了这白亦苏!我一个媳妇儿不要!”言毕,冲出了病房,留下江哲一人。
江哲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神迷茫的望着白亦苏,他无奈。妈,我不是不要她了,是我要不起了。
漫长而煎熬的十小时过去了。白亦苏仍然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凌晨三点,白亦苏仍然静静地躺在床上,江哲站在病房阳台看着寂静的城市,奇迹般地居然还抽着烟,他26年以来一根烟都没有碰过。而今天,他破例了。
——世纪洋房,凌晨三点,同样的时间,在宽阔的阳台上,左燚抽着烟凝视着下面美丽而孤独的夜景,久久不能入睡,心心念念的,竟是那个得了胃癌的“妹妹”,也许吧,就是那一时的见义勇为使他担起了为她治病的重任,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醒呢?拿起手机打算拨打江哲的电话而手在拨通键上停止了,会不会打扰到呢?这样想着,他又收起了手机让自己别去想她,反正总会醒的,那么折磨自己干什么?躺在床上闭目养神,5分钟后,左燚已经下了楼,坐上驾驶坐。是的,还是放心不下。
世纪洋房距离市三医院还是挺远的,而左燚却在15分钟后迅速赶到了市三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