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路泽方依旧扛了锄头往山上头自己偷偷开垦的那块地里去干活。
孩子们在屋里睡午觉的功夫,贺知意便给又准备给徐二英扎针了。
“娘昨天拔了针后你觉得比起之前有没有好些了?”
贺知意一边把手搭在徐二英的手腕上把脉一边问道。
“你扎针的时候我就试着腿上发热发麻,拔了针疼的不厉害了,丫头你够厉害的啊!”
徐二英想了想便笑着夸赞道。
不过看着儿媳妇皱着眉把脉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
贺知意给徐二英把了脉象,浮而濡缓。
所幸除了风湿外没有其他的异样。
贺知意摆了针出来准备下针,这些针每次用完后都是会高温煮一遍消毒的。
给徐二英扎上针后,贺知意收拾东西不经意对上地瓜好奇探究的眼神。
地瓜没有睡着,刚刚一直都在炕上装睡呢。
他从昨天看到娘给奶奶拔针就觉得好奇。
又听大人们说扎针能治病,所以他想知道自己要是也扎上针是不是病就好了?
地瓜已经六岁了,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跟弟弟妹妹的不一样了。
他经常发病晕过去,可是弟弟妹妹一次都没有。
虽然发病的时候他没有意识了,但是有时候醒来看到衣服上的呕吐物,还有大人们看向自己怜悯的眼神,弟弟妹妹给自己形容的话里,地瓜觉得自己病情发作的样子一定特别丑特别吓人。
他不想生病,地瓜心里深深的盼望着想要变得健康,想要永远都不发病。
“娘,你也给我扎针吧?”
地瓜满眼期待的看着贺知意小声的问道。
眼神让贺知意有些心疼。
她从昨天起已经开始给地瓜煎药喝药了。
中药发苦,但是这个六岁的小孩却一点都不排斥喝药,反而期待喝药似的,每次喝完了都特别高兴的样子!
“行,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给你针灸治病,咱们地瓜可真勇敢!”
徐二英半倚在炕上听见刚刚大孙子的话也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怎么能不心疼呢?
***
路泽方从地里回来,刚到家门口就闻到家里散发出来的喷香的肉味了。
在孩子们每天坚持不懈的念叨下,院子里那只孤孤单单的小白兔终于被徐二英给一刀毙命了。
徐二英想着儿子儿媳妇领了结婚证咋的也得吃顿好的庆祝庆祝!
剥了兔皮,兔肉就交给贺知意去处理了。
兔子皮毛可以处理干净留着冬天做手套。
把孩子们都撵到院子里玩,贺知意自己在锅屋里准备做晚饭。
加上萝卜土豆做了一大锅的红烧兔肉,能让一家人都放开肚子吃个够。
香味飘出屋外去,搞得三个孩子连玩都没有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