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好。&rdo;白年安点点头,目光在架子上扫了扫,就找到了一个小巧的只有巴掌大小的青铜盒子。
即使上面已经生满了铜锈,但还是妨碍不了白年安看出它曾经的精致。盒子上只有个小铁环扣着,很轻松的用手就可以打开,吧嗒一声打开了那个小铁环,白年安深吸一口气,把盒子举得离自己远远的,这才推开了那小小的盖子。
那个盖子几乎就是在白年安推开它的一瞬间自动很用力的弹起来,一块小小的刀片从里面飞速射了出来,速度快到白年安只觉得一道冷风快速的从自己胳膊边上擦过去,抬起手臂一看,厚实的外套被划了一个口子,露出里面的夹层。
白年安的心脏当时就快跳停了,要是自己当时的整面对着那盒子,估计自己这脑袋都能让削下来一半!
不过还好,虽然惊吓归惊吓,但那个盒子还是乖乖的呆在白年安手里,单手托着那青铜盒子,盒子里面寒气阵阵,一股股的白色寒气从盒子里溢出来,落在白年安托着盒子的那只手上,他顿时产生了想要把手放在火堆里烤一烤的冲动。
待得寒气散去,一块漂亮的太极出现在视线里。
那块太极分两半,代表阳极的那半看起来像是白玉的,阴极的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料子,但看起来很像黑曜石,是一种不透明但却很有光泽的黑色石料。白年安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却颇为惊讶的瞪瞪眼睛,刚才开盒子的时候溢出来的寒气是真的有够冰凉,到现在白年安还没有缓过来,而这块太极摸起来确实极为温暖的。只是这太极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阴阳鱼那两点眼睛全部都是镂空的。
女尸在一边催促了一下有点跑神的白年安,&ldo;把这个,放在那边的棺材上……&rdo;
哦……啊?!棺材?!白年安本来先是愣愣的一点头,随即立刻眼睛瞪得滚圆,立刻看向女尸抬手指着的方向,果然,一口巨大的青铜棺材横在那里,只是比较靠近角落,外加光线暗淡而且还是青色的,所以白年安开始并没有看到。
走过去蹲下身子,白年安忍不住一吞口水,他长这么大还真的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棺材,因为现在大城市的里的人就算去世了也就是一个小小的骨灰盒。棺材上刻着不少字符,不过看起来不像是中国字,到有点像英文,只是是那写法……说好听点叫潇洒,直白点就叫潦草外加龙飞凤舞。
身后又是一阵凉风,白年安有了经验,这次就知道是那女尸跟了过来,也就没扭头,继续蹲在那里观察这口棺材。拿着手电看着半晌,才看到了棺材的顶部正中央的地方,有一块圆形的凹槽,上面立着两根细小的棍子。
白年安立刻打开盒子,把那块阴阳太极放了上去,那两根小棍子刚好从阴阳鱼眼睛的空缺处插了进去。
咯‐‐哒哒哒‐‐
那阴阳太极一放进去,便立刻向下沉了几分,随后便响起了齿轮摩擦转动的声音。白年安当即站起身,在一眨眼间完成了扭头飞奔躲避这几个动作,躲在一个铁骑士盾牌后的白年安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看。
却见那棺材发出的齿轮声只是响了一阵子便消失了,之后就再无动静,没有白年安想象中的从里面尖叫着跳出一具尸体,或者是棺材自己立起来重组然后冲出去的壮观场面。
那女尸转过身对着白年安,即使是盖着一块白布,白年安也感觉到她是在看自己。
&ldo;打开。&rdo;女士干净利落的下了命令。
而白年安却是一连吃了屁的表情,嘴巴张开着,伸出手指指那棺材,指指自己,&ldo;你让我去……开人家棺材?&rdo;
本来自己也就是来人家这里借住一下,偷偷地来人家地下室就觉得已经足够问心有愧得了,现在又要他来敲人家的棺材?先不说道德上过不过的去,刚才那么一个小小的青铜盒子就让自己差点小命玩完,现在这么大一个青铜棺材,都能当内小盒子的爷爷了,自己拿了人家孙子的东西又来翘爷爷的棺材,谁知道里面会不会直接一把大砍刀劈下来啊。
&ldo;嗯。这,是我的棺材。&rdo;女尸颇为平淡的开口。
……这是你的棺材?那你……你不应该自己打开盖子进去躺着吗?!没事干自己跑出来瞎溜达什么。白年安在心里嘟嘟囔囔,却没胆子说出来,这是人家底盘,谁知道她会不会挥一挥衣袖带出一群青铜尸体。
白年安眼珠子转了转,落在了楼梯口的地方。
几分钟后白年安扛着一把长矛跑了回来,而地下室外那位正在面壁的骑士先生的右手已然保持着拿着长矛的姿势,只是手心里变得空荡荡,写有罪魁祸首的小箭头笔直的戳着白年安的脑袋。
白年安拎着那足有两米多长的长矛远远的站在一边,觉得还是不够保险,看了看一边额头正在有可疑的冷汗落下的骑士先生,白年安眼睛眯起,脸上挂着一副和蔼可亲的微笑,摩拳擦掌的逼了过去……
几分钟后,骑士先生的脸上挂起两行热泪,手中的原本拿着盾牌的地方空空如也,而且头上的闪亮亮的头盔也被打劫走,剩下一颗光溜溜的小光头在那里寂寞的闪着光芒。
白年安将盾牌护在身前,让女尸往一边站了站,头上顶着抢劫来的头盔,手上一边是盾牌一边是长矛,整个人蜷缩在盾牌之后,如同一个移动的小堡垒。要不是那身铠甲实在是重的不得了,白年安绝对连衣服都给人家抢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