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怎么会在这里!&rdo;一直愣在那里没有说话的夏七,突然一声尖叫,吓得白年安直接送了手,沉重的箱子无比准确的砸中了他的脚趾。
&ldo;嗷……&rdo;白年安一声惨叫。
夏七这才回过神,扭过来看着抱着一只脚到处乱蹦的白年安和倒在地上的箱子,顿时明白了过来。无奈的笑了一下,用眼神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车上的人,转过身去把已经乱蹦乱跳到十米开外还在尖叫的白年安拉了回来,将他小心的搀上了车子。
白年安觉得当夏七扶着自己上车的时候,一道冰冷到零下八百度的视线正在直直的盯着自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抬头看去,那个很帅的墨镜司机正在扭着头看自己这边,就算是隔着一只黑漆漆的墨镜,白年安也可以明确的读出那视线的意思‐‐你想死吗?
不想。
白年安飞快的甩开了夏七,自己坚强的蹦达到了一遍的座位上。夏七楞了一下,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若有所思的回头看着那个正在望天哼歌的司机,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下车将白年安的行李拎了上来。
白年安挑的座位比较靠近角落,车上此时也开始陆陆续续的上人,有点嘈杂,但还是可以隐约听见几句……
&ldo;喂,你怎么来了?&rdo;
&ldo;我……怎么不能来?&rdo;
&ldo;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那六个家伙怎么没把你拖回去!&rdo;
&ldo;他们……都被打倒了,十天半个月是起不来的了。&rdo;
&ldo;……¥……≈(≈(&rdo;
接着,白年安感觉到了整个车厢都在震动,以至于一些还在站着放行李的人不得不扶着身边的座椅。
一个怒气冲冲的人踩着重重的步子走了过来,一张清秀的脸上眉毛高高的耸立着,脑袋上似乎还有可疑的小火苗,一双正在喷火的眼睛四下扫荡着,被看到的人都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而白年安已经很努力的把头往座位下面塞了……
&ldo;小白!座位下面有一百块吗?&rdo;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带着呵呵的笑声在白年安身边响起。
白年安的身子猛地一僵硬,随即便软了下来,尴尬的笑了笑,&ldo;夏姐……&rdo;
夏七只是赌气一般的嘟了嘟嘴,一屁股坐在白年安的身边,环着手臂靠在软绵绵的座椅上,眼神如同利箭一般凶恶的在前方扫来扫去。
&ldo;那个……你们认识?&rdo;车开出去很久后,终于耐不住寂寞的白年安如此开口。
夏七冷笑,一边的眉梢高高的扬起,白年安甚至可以听得到磨牙的声音,&ldo;当然认识……他不过就是我二叔的七舅老爷的外孙女的同学的爷爷的邻居≈……≈≈≈((而已!路……路二子,你完蛋了,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rdo;
……路……路二子?好棒好有气魄的一个名字。白年安如此感慨。
大巴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机场,换了登机牌之后在候机室等待。
白年安有些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昨天兴奋了一个晚上没有睡好,现在真的是困到要死。几乎是站着都快要去梦周公的地步,唔……眼皮好沉重……谁在上面抹了胶水吗?
白年安迷迷糊糊的坐在椅子上休息,脑袋狠狠地向下一垂,白年安立刻挣扎着抬起眼皮向四周看。
偶然的一个抬头,却好像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影子。
永远反光的无框眼镜,和那很眼熟的笑容。只是一瞬间,便淹没在了人流中,甚至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白年安背后的汗毛刷刷的立刻起来,整个人也在一瞬间清醒过来。那个人……为什么那么像那个神秘的洛柏?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难道这次的旅行也只是一个阴谋?该死的……
焦急的想要掏出手机给东崇哲倏打电话的白年安,却被一边的夏七抢走了手机,按了关机键。&ldo;开始登机了哦,飞机上不可以打电话的,快走。&rdo;
白年安还停留在那个手机被抢走的时刻,夏七已经飞快的溜过去过了安检,向着长长的通道里面走去……
手机!我的手机啊……难道是天要亡我?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四眼金毛仔,我一个堂堂炎黄子孙还弄不死他……白年安恶毒的想着,飞快的拎起行李跟了过去。
飞机大概是飞行了有三个小时的样子,白年安在坐上那柔软的椅子后,再也坚持不住,向一个漂亮的空姐要了一块毛毯,整个人卷在毛毯里沉沉的睡去。
一系列的交通工具转换把白年安弄得有些迷糊,先是地上跑的,然后天上飞的,现在又是水里游的。还好自己不晕交通工具,不然会惨到要死。已经有好多个同学晕不同的交通工具,甚至还有几个从头晕到尾的。看着他们一个个脸色惨白面色发青腿还不住打颤得样子,白年安就很庆幸自己的爸妈给自己生了一副好体制。
背着背包趴在栏杆上吹海风的白年安,感受着凉凉的带着海水特有的咸味的海风,不停的端着相机对着在城市里很罕见的蓝天白云喀嚓着。这里的天空是他所见过的最干净,最纯净的了。蓝的没有一点瑕眦,没有一块污点。那白云也显得格外的轻盈,一片一片的缓慢移动着,像是最松软的棉花。整个天空蓝的就像是经过电脑的特殊处理一样,兴奋到已经把洛柏这个人完全丢到十万八千里外的白年安,依旧端着相机兴奋的照来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