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站在自己右手边的东崇哲倏竟然不见了!
空荡荡庙里,破碎的门板被风吹的咯吱作响,屋顶挂着的铃铛晃晃荡荡,丁玲玎玲的响着,原本是很清脆很浪漫,但是在这个鬼寺庙里,谁还有时间去想什么浪漫啊!冷风吹来,白年安的鸡皮疙瘩真的是要掉一地了。
越是这种情况,人的脑袋还就越容易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比如……
脑袋里刚刚闪过一个画面,白年安就立刻觉得脖子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碰撞。
不……不是把!!这么灵验!自己只是想了一下啊,难道,难道就真的跑出来了吗?要死要死啊!
白年安颤颤巍巍的侧过头,眼睛使劲的向后瞟,看到某一样事物后立刻回头,身体僵直的站在那里。
吊……吊死鬼啊……你说……你说吊死鬼的舌头该有多长,会不会长长的红红的……
白年安狠狠地敲着自己的脑袋,努力的想着一些有的没得东西。尽量去忽视身后那个嗯嗯。
就在这时,东崇哲倏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浑身是血的抓住白年安。白年安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扶着他,&ldo;啊?!东崇?!你怎么了怎么了?&rdo;
东崇哲倏的嘴角涌出一股鲜血,很快连同白年安的t恤一起浸染上了鲜血。东崇哲倏很艰难的抬起头,断断续续的开口,&ldo;快……快走……我不行了,你自己先走……&rdo;
白年安一愣,随即很是坚决的摇头,&ldo;不行,我来背你,快走。&rdo;说着,蹲下身子,白年安背起了东崇哲倏,向着门口跑去。
东崇哲倏的声音突然变得诡异起来,&ldo;那就谢谢了……&rdo;
白年安突然觉得身后的东崇哲倏变的好轻好轻,他喷吐在而变得呼吸也是凉飕飕的,心里猛地一咯噔,还没来得及等他回头去查看,一双手就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ldo;呵呵呵哈哈哈哈嘿嘿嘿……伤我子孙,你去死,你们都得死!&rdo;东崇哲倏的声音从背后阴森森的传来,手上的力道也在越来越大,白年安眼看就要被掐的两眼泛白,出气多进气少了。
&ldo;月守夜‐‐驱除!&rdo;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呼吸猛然畅快起来。
白年安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费力的睁开眼睛,眼前却猛的一花差点摔倒,从一边伸出一只手扶住他,耳边熟悉的咒骂再次响起,&ldo;该死的,干你祖宗十八代。&rdo;
白年安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不管是睁开还是闭上,眼前都是一片黑暗,旋即惊慌失措的叫起来,&ldo;东崇哲倏?东崇哲倏?!&rdo;
东崇哲倏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ldo;没事,你中了幻术,眼睛暂时会看不到。你安心在那边呆着,等我端了它的老窝就带你下去。&rdo;
白年安听到这声音,稍稍安心,把身体蜷起,闭起眼睛,竖着耳朵听着动静。
东崇哲倏冷哼一声,把目光重新转向那巨大的雕像,&ldo;如果,今天没有月亮,我确实可能奈何不了你,但是……今天是月圆之夜。所以,你就给我彻底的去死吧!&rdo;
原本还想跟它玩玩,但是它居然把自己护的人搞得那么惨!果然是一心寻死吗?一个下等的黄鼠狼精,也赶在自己面前嚣张放肆。果然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么?
双手结印,&ldo;月守夜‐‐法术增幅!本源化体‐‐开!&rdo;
门外的月光突然像是被吸引一样,乳白色的月光聚成一束,虽然月光平时淡淡的,但当它完全凝聚的时候,光线确实那么的刺眼,连闭着眼睛的白年安都可以感觉的到眼球刺痛的感觉。
月光轻轻柔柔的散去,一个黑色的影子逆光而立。
&ldo;月守夜‐‐幻月。&rdo;伸出一只手,月光点点的聚集,很快一柄银色的匕首闪烁着寒光出现,东崇哲倏一把反握住,脚下一蹬,向着那石像劈去。
石像的双眼绿光一亮,一团黄色的影子也是随之而出,在半空中与东崇哲倏狠狠的撞击一下,两道影子快速的分开。
东崇哲倏脚下用力干净的停止在地面,手中银色的匕首上血迹点点滑下。嘴角冷笑一声,原地跃起,身体在空中猛地一个回旋,想着黄色影子的地方冲去。
&ldo;月守夜‐‐斩月!&rdo;半空中一声低吼,手中的银色匕首尽数没入那黄色的影子。
&ldo;嗷……&rdo;一声凄厉的吼叫,黄色的影子抽搐了两下,掉在地上渐渐失去了生机。
东崇哲倏显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它,匕首在手中华丽的转了几下旋即被狠狠握住,狠狠地向下刺去,一个蓝色的光团从伤口处缓缓的飘出,渐渐的幻化为一个人形,赫然就是葬礼上本该火化的那个李叔!
那人影对着东崇哲倏深深一鞠躬,&ldo;谢谢,怪我不好,贪图这小便宜。&rdo;
东崇哲倏冷哼一声,手指发力,匕首消散成点点白光。转过身去,背起已经睡着的白年安,转身除了寺庙。
&ldo;你去看你家人最后一眼好了,然后立刻去你该去的地方,不然别怪我出手。&rdo;东崇哲倏站在门口,向上托了一下沉沉睡去的人,如此说道。
那人影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随即化作那蓝色的光团飞快的向村子那边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