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迷药的蓝梅昏沉沉,软绵绵地在床上躺了几天。这一段时间的不顺,让她身心疲惫,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抵抗力严重下降,就得了重感冒。这天好不容易好一点,勉强挣扎着起来,说是到海边去散散心,可中途又遇上台风,自己被淋成个落汤鸡。重感冒的人,怎经得这样在的折腾?一阵昏眩,滚下了公路的护坡。
意识还有,就是没有力气,只有任凭狂风撕,暴雨虐,心中只盼着风快止,雨快停。
风到是停了,雨到是止了,也不知在地上昏沉沉睡了多久。蓝梅知道,自己是个病人,现在又浑身湿透,如果不赶快回去,必死无疑。可自己就怎么也爬不起来,挣扎了好多次也是徒劳,心想,老天啊,难道今日你真的就要我蓝梅死在这里吗?
心里正在念想,突然觉得自己的腰上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疼得蓝梅不由地喊了一声:&ldo;哎哟……&rdo;
踹她的人,正是从护坡上滚下来的王悦。
蓝梅住院,王悦隔三差五来看她,二人一来二去,就相互有了了解。
蓝梅出院后,主动要求到南老板手下打工。
南老板看他二人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就有成全之意。
二人在南老板这里更是全心全意,拼命工作,因为从理论上说,南老板对子他们二人都有救命之恩。
半年之后,二人完婚,渐渐地,蓝梅的肚子就大了起来,两口子,欢天喜地地为即将出生的孩子做好了各种准备。
还有两个月,孩子就要诞生了,两口子越来越高兴。
这天晚上,王悦爬在蓝梅的肚子上听孩子的声音,蓝梅啪的一下,打在王悦头上说:&ldo;轻点,别压坏了咱的孩子。&rdo;突然,手机响了,一接电话,王悦的脸色就凝重了。
&ldo;什么事?&rdo;蓝梅问。
&ldo;我爸病危,家里人要我们回去。&rdo;王悦说。
&ldo;回去就回去呗,我还没见过我的公公、婆婆呢!&rdo;蓝梅很轻松地说。
&ldo;可你这样子怎么走啊?&rdo;王悦很担心妻子的身体。
&ldo;怎么没法走,还早呢,还有两个多月呢。&rdo;蓝梅拍拍自己的肚子。
第二天,两口子向南老板请假,南老板说忠义孝悌,人之常情,很畅快地就答应了。并且,单独给了他们一万元钱,说是替自己向老人问好,祝老人早日康复。同时还给了他们一些关于养殖方面的资料,对王悦说:&ldo;照顾好蓝梅,你们两人都不容易,这一去,一时半会你们是回不来的。一是蓝梅临产,产后至少一年半载不能出门;二是你父亲的病,也需要你在面前多尽孝心,你们如果能回来,我这里欢迎,如果不能回来,你们在家乡搞点养殖,弄点油盐钱也不错。&rdo;
两口子千恩万谢,离别的泪,流了一次又一次,感激的话,说了一回又一回。终于,恋恋不舍地踏上了归乡的路程。
在深圳火车站,王悦站在列车时刻表面前认真地研究着车次,不一会,他回到蓝梅面前,对蓝梅说:&ldo;我们要坐火车到武昌,然后在武昌转车到成都。&rdo;
蓝梅挺着个大肚子,很艰难地坐在候车室里,手上拿着一瓶矿泉水,喝一口水后对王悦说:&ldo;这些我不管,你说往哪走,我就往哪走,你总不会丢下我们娘俩不管。&rdo;
&ldo;怎么舍得?你们俩是我的心,是我的肝,是我的命根根啊!&rdo;王悦说着就要捧着蓝梅的脸亲上一口,被蓝梅&ldo;啪&rdo;的一巴掌打开,王悦欢天喜地地去买票去了。
不一会,王悦满头大汗地回来,对蓝梅说:&ldo;怎么办?现在只有硬卧,没有软卧,你这个样子,没有软卧怎么走?&rdo;
蓝梅扬起巴掌又想打他,但够不着,蓝梅骂道:&ldo;你个死脑筋,现在是抢时间回去看你爸,管它是硬卧软卧,哪怕是硬坐呢,只要有票,咱就应该走,知不知道道?&rdo;
&ldo;对,对,那我再去。&rdo;王悦被老婆这么一骂,又屁颠屁颠的跑去买票去了。
结果果然只买到硬坐,王悦后悔不已。
深圳至武昌的k8次列车上,王悦和蓝梅坐在8号车厢里,由于大肚子,蓝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很难受的样子。
服务员过来问她有没能什么困难,蓝梅说没有,王悦说有,问能不能给找个卧铺?服务员说,那我去问一下列车长。
不一会,列车长过来对王悦说,正好有一个旅客订了一个软卧,因事没来,如果他们要,请到前面去补交钱。
在王悦交钱的过程中,他发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他,他下意识地在装钱的地方按了按。
在软卧里安排好蓝梅后,王悦出来上洗手间,在列车的连接处,王悦又看见了那双眼睛。
他回到蓝梅身边后,对蓝梅讲,有一个人一直在跟踪他,蓝梅&ldo;噗&rdo;地一笑说:&ldo;跟踪你?你是国家领导?你是百万富翁?你是影视名星?你什么都不是,你不过和我一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谁来跟踪你?&rdo;
王悦连连摇手:&ldo;他不是跟踪我这个人,他可能是跟踪我兜里的钱。&rdo;王悦说完拍了拍他装钱的口袋。
&ldo;他怎么知道你兜里有钱?&rdo;蓝梅问。
&ldo;我刚才不是去补卧铺票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