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单然妈停了一下,给他爸和小祈续了一次茶水接着说:&ldo;但为人呢,一定要以信誉为重,这几天我也偶尔听了几句,既然是单然已经答应了他老师要把这个测试搞完,那还是让他搞完了再回北京,你说好不好?&rdo;
单然妈看着小祈,征求小祈的意见。
小祈问单然:&ldo;你这个测试大概不还要多长时间?&rdo;
单然说:&ldo;大概还得有一两个月。&rdo;
小祈说:&ldo;不行,最多给你十天时间,因为我爸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你在十天之内到公司接手,不然今后就不要到公司去上班了!&rdo;
&ldo;嗬!还霸王硬上弓了啊!还非去不可了啊!杜小祈,明给你说,去不去你爸的公司上班我还没定呢,你这一说,我反到不去了,你怎么着吧!?&rdo;杜小祈的话,再一次激怒了单然,单然站起来,把自己的茶杯在桌子上重重一放说。
杜小祈也&ldo;嚯&rdo;的一下站起来,把手中的茶杯更加用力地在桌子上一放,说:&ldo;死单然!你到底去不去?&rdo;
&ldo;不去!&rdo;单然一拍桌子。
&ldo;去不去?&rdo;小祈也拍桌子。
&ldo;坚决不去!肯定不去!彻底不去!&rdo;单然不拍桌子了,反而把手抱在胸前,用藐视的眼光看着杜小祈。
杜小祈被单然气得浑身发抖,她用左手指着单然抖动着说:&ldo;那好,我们就此分手吧!这一辈子,你休想再见到我!&rdo;说完,转身夺门而去,冲向了茫茫黑夜。
&ldo;你要到哪里去!?&rdo;屋子里的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出此问。
&ldo;外面可是漆黑啊!&rdo;单然妈大声喊着。
&ldo;还不快追!&rdo;单然爹命令单然。
单然拔腿就追。
&ldo;回来!回来!电筒!电筒!!&rdo;单然爸强调。
单然回屋拿上电筒,箭一般冲了出去。
男人的脚步要快些。没几下,单然就追上了杜小祈。
单然去拉小祈,但小祈不知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劲,硬是让单然拉不住她。
&ldo;小祈,不要跑了,这么晚了,你就是到了山下镇上,也没车了啊!&rdo;
杜小祈不理睬他,继续跑。
&ldo;小祈,别跑了,我明天送你下山好不好?&rdo;单然在后面跑。
小祈突然停下来,看着单然问:&ldo;那你跟不跟我回北京?&rdo;
小祈想做最后的努力,因为她真的是太喜欢单然了,太舍不得单然,哪怕就是短短的几个月没在一起,她也不愿意。因为她从小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只能是别人听她的,任何人对她都只能是百依百顺的人,她哪里容得今天这样的事情?本想收拾喜月,但却不知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受了伤。本想夺回自己心爱的人,但心爱的人却不买自己的帐,她千辛万苦从北京来到这里,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得到,反而受了这么多的委曲,她心有不甘,她要做最后一次努力,所以她停下来,眼泪汪汪地看着单然问。
单然看着眼泪汪汪的小祈,脑海里也是十分的矛盾,他不是不喜欢小祈,不是不爱小祈,而是在他研究生快毕业时,他老师把他找了去,交给他了一个十分神秘而又重要的任务。接见他的人的级别都相当高,并且要他严守机密,用生命和人格来捍卫这个秘密。他怎么能把这些告诉家人?告诉小祈?他只能接受被人误解,被人冤枉。
看着小祈这样的痛苦,他心里真的有所不忍,但又不能答应她。怎么办?怎么办?小祈还在看着他,还在等着他的回答。
&ldo;唉&rdo;,单然叹一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不能让小祈一个人在这深山峻岭中独自行走吧!万一小祈出点什么事情,我还不后悔一辈子,先把小祈这一关过了再说吧!并且自己也正有事要回一趟北京。
&ldo;我和你一起回北京!&rdo;单然说。
&ldo;现在?&rdo;
&ldo;现在!&rdo;
小祈一个猛扑,死死地把单然抱住就是一阵狂吻。
但突然,小祈推开单然,她有点不相信,怎么单然转弯会转得这么快,是不是哄骗自己?
小祈用手指着单然问:&ldo;你是不是骗我?&rdo;
&ldo;不是!是真的和你一起回北京。&rdo;
&ldo;真不骗我?&rdo;
&ldo;真不骗你!&rdo;
那好,咱们走……
北京北部、军都山上,一辆我们曾经在全国少年科技夏令营住地见过的黑色小汽车,在绿郁葱葱的盘山公路上行驶,不一会,汽车来到一处绿色植物几乎攀满的大铁门口,远看去,里面就是一个普通的别墅,铁门左右,各有一个摄像头在不停转动。
汽车在门口停了秒钟,也不鸣笛,不一会,这个不起眼的铁门无声无息地开了,居然是自动门,汽车缓缓驶入院内,向左转后又向右转,出现了一个岗亭,一道横杆拦路上,岗亭里站着两个穿黑色体恤衫的男人,都戴着个大大的墨镜,车上的人放下玻璃,递出手中的一个磁卡,岗亭里的人接过磁卡在读卡机中一插,然后递出磁卡,挥挥手让车开进去。
在别墅门口,车停稳,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位戴眼镜的瘦高个男人,这个人我们认识,他就是当时在雾都镇出现过的、讲一口南方话的陈博士。另一个是他的助手,我们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