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看卢斯给她绒布包,本来下意识想接过的,可卢斯那句话,让她赶紧把手缩回来了。等卢斯把话说完,她直接把两只手背到了身后:“这、这些我如何能拿。”绒布包不小,能看出来里边至少是一只镯子一根发簪。
卢斯说不是金的,但从长短和大小看,是银的可也是够贵重了。
“你是我姐,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姐姐,你如何不能拿。”
“不行,不行,太贵重了。”
卢斯直接把红线的手了过来,将绒布包塞进了她手里:“姐姐,你日后必然要和和美美的。”
塞完了,卢斯就走人了。红线把绒布包掀开,之间里边是一根桃花簪,一对镯子,还有一对同为桃花的耳坠子。图样简单做工却精致,用料也扎实得很。这几样首饰,单用料少说就得二十两银子。
红线是个在家里存在感很低微的人,她其实一直担心着卢斯随便找个人给她嫁了。去年年底那些来说亲的人,每次他们来,红线都手脚冰凉,提心吊胆。后来卢斯给她介绍了秦归,她才松了一口气,且知道卢斯是真的用心了。如今看着这些首饰,红线感觉到的,是内疚和羞愧……
卢斯哪里知道红线的心理活动,他的想法里,钱就是要花的,更何况是这种大事上。现在该给红线的东西给了,他就更放心的去处理自己的人生大事了:“铮哥,我来啦~”
敲冯铮门的时候,卢斯自己都觉得羞愧,尼玛这啥语气?就跟“小娘子~我来啦~”的淫贼一样。
“你来啦。”冯铮开门时的回话也够让二人一起无语的。
一个门口,一个门里,两人对望片刻,直到卢斯被一阵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冯铮才赶紧让开门,让卢斯进来。
屋里黑灯瞎火的,冯铮没点灯,卢斯也不说点,而是老老实实的坐在炕边上了——事到临头,说实话,卢斯他……有点怂。
→_→两辈子加起来四字头的大魔导师,不管如何口花花,心花花,真刀实枪的时候,他也还是怂的。
他坐下了,冯铮也坐下了,跟卢斯隔着两个人的距离,显然他也怂……
→_→虽然只有一辈子,但正气小哥哥显然事到临头也忍不住缩起了脖子,不想挨刀。
一对怂货,果然般配。
这俩人就在黑暗中,面对而坐。直到卢斯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了勇气,他超冯铮那边挪了一屁股,又挪了一屁股,再挪……
他们成功牵手了!恭喜!
可是冯铮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了:“等、等等,我给你一样东西。”
“哦……”卢斯讪讪的,就听见一阵响动,好像是冯铮把炕箱打开了——按理说是应该放抗柜的,但是这里的普通人家基本上放的都是两个大箱子,家境好的是木头的,家境不好的就是藤编的。
好像这东西放的还挺靠下,冯铮抠搜翻腾了半天,才把东西拿出来。
卢斯就在各种猜,冯铮这拿出来都是啥?难道是正气小哥哥这些年存下来的家底?卢斯摸了摸自己腰上耷拉着的钱袋子,心说他们俩可真是心有灵犀,他也把家底带来了。
“愿、愿与你共用……”片刻后,卢斯就听见冯铮用很紧张的声音这么说,然后把一个木头匣子推到了卢斯手边上。
卢斯就觉得,大概真是他的家底了。于是也没打开,而是干脆利索的把自己的钱袋子一拽,“啪!”拍在木头匣子上头了:“铮哥,咱俩想到一块去了,我的也跟你共用。”
“你、你也有?”冯铮有点惊慌。
“对啊,你来掂掂,还挺不少呢。”卢斯把匣子和匣子上头的钱袋子一块推过去了。
“……”诡异的安静之后,一只手伸了过来,把钱袋子摸得哗哗作响,“银子?”
“对啊。你给我的难道不是银子?”卢斯惊讶了,又把匣子拿了回去。
“哎!”冯铮一惊,伸手捞了一把匣子,没捞住,继续凑过来想从卢斯手上拿走,“别,你别看了。师弟,我看咱俩还是再等几年吧……”
卢斯躲着他,把匣子打开了:“怎么就有得等几年?我不就是猜错了一把吗?这是什么?”就算现在夜盲症已经基本康复了,但这一点光线都没有的夜里,卢斯也是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摸的,“药瓶?这是什么?”
他摸到了个一个小药瓶,还摸到了……一个大概是牛角的,长长的,大概两根手指粗,却比两根手指长的东西,这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