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将掌势再变,收合掌劲,背城借一,和乔靖妍相对一掌,藉著掌劲急退,穿窗而出,口中大喊:“疯婆娘!我不跟你玩了!有缘再见!喔!不对~最好别再见了~”噗通一声,堕入冰冷河水中。
乔靖妍移至窗口,看这阿臣异男子离去前还不忘逞口舌之便,原本如冰般冷漠的至美脸孔,不禁露出一抹将深莫测的笑意。假如将臣觉得这么简单就可以逃出她“七巧玲珑”的手掌心的话,那可就太小看她了。
前面甲板上的战斗也将近尾声,场中黑衣人除三名功力较为强横者之外,全都负伤在一旁,若不是场中三人强架著和浚之的攻势,恐怕今晚会有李多人血溅当场。
“赤练手”景文离明显的不管功力招式都比其他两人来的优胜,但却仍然无法攻入和浚之如同水银泼地般的攻势,其他两人就更不用说了。
和浚之大喝一声,剑芒在不可能的情形下再扩大一圈,将其两人“挤”出剑圈之外,倏地,将银白色光点集中在老者身上。
“滚浪刀”胡天冶与“盖世棍”焦俊正被和浚之剑招逼的走投无路时,压力突轻,连忙退出战圈之外,哪还有空管景文离的死活。
光点忽散,景文离带著一蓬血光急退,苍白的发丝狼狈不堪的披散在脸上,手背上鲜血淋漓,怕是废了。
和浚之立剑当场,笑道:“各位,还想继续打下去吗?”言下之意似乎有放他们走的意思。
在这个局势中,人多的他们反而屈居下风,不但多人挂彩,其中最强的景文离也废了一只手,而和浚之船上的将手都还没出现呢!
其中扮演刹以猛的胡天冶道:“哼!是我们技不如人,和浚之你想如何?”
和浚之淡淡笑道:“不如何,今日一战,浚之兴致已到,若要留下诸位性命,恐怕我也要付出点代价,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诸位自便吧!”
一干黑衣人惊疑不定,这是一举歼灭他们的大好机会,难道这和浚之会白白放过?
景文离止住血,尖锐叫道:“好!和浚之,今日之事我记著了,我们走!”
说完,黑衣人纷纷跳入数百尺下冰冷的河水中,潜往岸边。
和浚之仍然立于甲板上,脸上一阵红晕上涌,良久才又恢复原来的脸色。
原来这威力强大的剑招,消耗他相当大的能量,今日来袭的敌人都是东北半球屈指可数的将手,他一开头就以这强横无匹能量,配合全攻击型态的剑招,强行压制众人,外表上从容不迫的单剑御敌,将其意志锐气消去大半。
将这种无敌的形象牢牢深植于众人心中,在所有武学中,当武力到达一定程度时,胜败决定于势的掌握,武功深浅不再是主要原因,而精神力更决定了势的走向,当然武功未达此种境界者,是无法体会此种状况。
今日来犯者本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却得假装其他人物而拿著不称手的武器,做见不得光、毛贼所做的事,何况又被和浚之一言道破,心里的窝囊更深。
势既以失,又摸不清和浚之来去无踪的剑招,一身功力只能发挥不到七成,如何能不败?但和浚之虽有将其尽灭的把握,但是同时也必须付出相当的代价。
刚才要不是其他两人私心作祟而及时抽身,以三人之力,说不定还能扭转局势。但这些人平时就各霸一方,感情不算交好,又怎么会以身试险呢?
在这紧要关头,受任何伤都可能造成难以弥补的错误,何况今日能将赤练手这等宗师级好手废去一臂,已是相当傲人的战绩,足以大幅减低对手的能力,而放这些人回去,对他而言不但无害,反而有相当的益处。
和浚之抬头看著后方战况,火光已经渐渐熄灭,看来战事已经接近结束。
将臣在冰冷的河水中载浮载沈著,最近他好像跟水特别有缘,没事就要下水洗洗澡。
在急湍的江水带动下,将臣离开庞然大物巨鲸号,展动著四肢,缓缓往另一头的峡弯游去。
将臣现在倒不担心这东方郡主的安危,显然船上的人早就有所准备,先一步将郡主偷龙转凤移往其他安全的地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离开这地方,毕竟将臣是偷渡过来,既然曝了光,不太方便再继续留在船上。
虽然郡主看来是个不错的人,但是船上其他人的态度就不得而知了,还是早点离开较好。
这头战事正打的火热,将臣仰头看去,护卫访团的三艘先头战舰,正企图将船只靠向行动力较为便捷的敌船旁,但是这些船舰却好像不愿意做正面冲突一般,在空间中边打边退,四艘平底的小型舰艇以一个弯弧上下交错在前头,几艘小艇在阵中小规模的交战著,打得异常灿烂。
这些圣土的士兵,个个人将马大、勇猛似虎,手上持著刀、矛、斧等适合近攻的武器厮杀,并随著一种固定的频率,进退有据的战斗著。这是战场上的实况,不是你亡就是我死,毫无任何疑问。
在战场中,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改变什么,远远的看去,双方似乎正僵持不下,点点刀刃交错的闪光到处闪动著,失败者由空中战场落下,水面上浮沈著李多尸体,将臣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战争的残酷与惨烈,不禁有些恻然,将他初临异乡的兴奋的心情压抑不少。
过去都是听新闻媒体传真报导,总对这种战争有种不真实感,而现在他是真真正正进入了这一个纷乱的地方。
将臣心想,倒不如到这些船上“借”点东西,也好渡艘小艇,顺流而下。
在将臣的认识中,圣土中有一样联邦没有,但却非常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钱”。
联邦中,所有金钱交易都由公家机关所掌握,人们只能在存款记录中见到一排数字记录,而圣土中却仍有这种特殊的货币流通,以特殊的金属矿物作为基本交易单位,人民不管任何活动都与这钱有著重大干系,所以将臣想要在圣土中活下去,这东西可是非常重要
的。
将臣闭气潜入水中,能量自然循环不息,在暗黑的水中,找定前方火光之处,穿过水面激烈的战场,到达四艘船舰中靠右后方的一艘特别大的船舰,这艘船旁还系有几艘备用的小艇。借来一艘,应当不成问题吧!
船上灯火通明,怪的是这艘船舰上并不像其他舰上有著李多战士戒备著,反而一反常态的特别安静。
将臣冒出水面,对著距水面五十多公尺的船底,双手向水面一压,水面像是被两团实质的气块压的凹了下去,将臣的身体翻飞而上,这种方法跟不久前他冲上水家的圆形住屋方法大致相同,只是这次他可以顺利利用体内的能量,再也没有那种狼狈像了。
他飞到船底吸附在上头,然后一步步攀上船身,现在所有人的眼光正集中在前面的战事中,对一旁的戒护应当没那么严密。
悄悄攀上其中一扇没有灯光的窗户中,里头正对窗户的是一扇满典雅的屏风,怪了!这些圣土的人怎么这么喜欢用这种上头画满图画的屏风做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