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作案的另有其人,这番做法也可让对方放松警惕。
萧宁回到凤鸣阁,迟迟不见陆晴晚回来,心中气恼更甚。
她站起身,指挥起身后的宫婢:“你们将凤鸣阁前后门都关了,今日不许陆晴晚进来。”
“是。”
如意站在一旁,脸色有些为难,但公主在气头上也不好劝,于是借口去沏茶,走到了陆晴晚住的一层,找到西翠:“公主不知是怎么了,说让把门关了,不让陆小姐进来,你快去和你家小姐说一声,先别回来,等天晚些了再回来,说不定那时公主便气消了。”
西翠深觉有理,立刻走了出去拦下了正好快到凤鸣阁的陆晴晚。
不想这次如意却猜错了萧宁的心思。萧宁一直坐在窗边,那里正好可以看见大门,然而等到日渐西沉,也没个人影,她的火气噌噌噌往上蹿。
端茶倒水的宫婢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公主迁怒,当了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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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宫门外,一辆暗红色马车早早地停在一旁,车夫站在一旁望着宫门的方向。
慕容娴与陆晴晚分手后,便沿着出宫的宫道缓步而出,而留守的东珠也很快完成了任务,抄小道与慕容娴汇合后,一同出了宫门,上了早早候着的马车。
东珠替慕容娴倒了杯清茶,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自慕容娴几人走后,东珠便藏身在靠近垂花拱门的房间内,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透过小洞往外看,正好可以将垂花拱门的一切收入眼中。
而藏身于假山之中的,说巧不巧正好是萧乾,原来萧乾图清静,便拿了本杂书来这废弃的园子看书来了,这假山内里有个空地,既凉快采光也不错,她便坐在里边看书。
谁想,这废弃的园子,今日就热闹起来了,来了陆晴晚一行人,她无意偷听,又顾忌两位的清名,听见两人的声音便没出来,哪知两人说着说着话题,竟打起哑谜来,而这哑谜,她也竟然懂了几分,这一懂便知自己偷听的不妥,为此有些慌乱起来,这一乱就碰到了旁边的石子,这也是陆晴晚察觉有人的原因。
待这一行人走后,萧乾擦了擦额间的汗珠,暗自失笑,她这是什么鬼运气,先前遇见了玄门的人,如今又撞见两个小姑娘的密谈,虽并不清楚她们所说的内乱是指什么,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个图谋不小。
为谨慎起见,萧乾等了约有半刻钟,才慢悠悠地从垂花拱门中走出来,还特地在出园子时打了个哈欠,她的头发也有些凌乱,衣裳上沾了不少泥沙,那模样仿佛一个不小心在哪个犄角旮旯睡着才醒过来。
这一切都落在了东珠眼中。
“是他啊,倒是不妨事。”
这一桩事放下后,慕容娴便从腰间解下陆晴晚给她的香囊,她将香囊中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几案上,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白色纸条映入眼帘。
“小姐,这是?”东珠忍不住问道,这香囊实在眼生。
慕容娴白了东珠一眼并不说话,东珠只好闭嘴,藏起自己的好奇,慕容娴展开纸条,看了眼后,便将纸条撕碎泡在了茶杯里,很快茶水氤氲了整个纸张,字迹一片模糊。
“晚晚啊,是真想和我合作了。”
“那正合小姐的意,也没白费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东珠喜上眉梢。
“不过,她所求还有些难办。”慕容娴掀开车帘,过了这条街便是右相府,“关于萧衍的生母,要拿出证据实在不易。”
“小姐,真要告诉陆姑娘实情么?”东珠满脸不解,有些忧虑,“若是说了,日后我们想寻三皇子为退路,怕是不成了。”
慕容娴右手撑着下巴,抬眼看向东珠,“你小姐算计了这么多年,如履薄冰,也该有次豪赌的机会。”
东珠想到慕容娴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能信任,心里一酸,道:“东珠都听小姐的。”
“可,那东西在老爷那,不好动。”东珠补充道,那些东西如今都锁在慕容右相书房的暗格内,书房守卫森严,连只苍蝇也飞不进。
慕容娴点头:“这确实难办。”
陆晴晚先去皇后那请了个安,闲坐了半个时辰,便又去了女先生在宫中的居所,请教了些问题,与女先生坐在庭院中对弈至傍晚,用了晚膳才不紧不慢地往凤鸣阁走去。
凤鸣阁大门紧闭,陆晴晚与西泠西翠三人相对无言,陆晴晚咳嗽了一声让西翠上前扣门。
萧宁一直坐在窗边等,宫婢前来问晚膳摆在何处时,一个下午不发一言的萧宁终于出了声:“本公主还不饿,撤下去。”
萧宁绷着一张脸下了楼,在大门前停下,指挥一众宫婢将太师椅搬到门口,两个宫婢站在太师椅两侧,拿着两盏宫灯,如意则是端着果盘站在太师椅右前方,萧宁径自坐在太师椅上:“我倒要看看她陆晴晚今晚究竟何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