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沉着脸,撩目而望,凤眸中一派欲念不曾得到疏解的烦躁:“吴大统领,您闯入别人房中,所谓何事?”
他奶奶的,好你个六根不净的花和尚。
吴让心中破口大骂。
谁能想到玄迦房中藏了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二人不过午时地就厮混到床上去了!
寻常人家,白日尚不得宣淫,谁知道这大和尚玩得这么野!
吴让脸色青青白白,几多尴尬,未几,他咳了几声:“多有打扰,昨夜宫中失了宝贝,几经调查,那贼人竟入了清凉山,我这也是,例行搜查,并无他意,呵呵,扰了大人的好事,得罪,得罪了。”
其实吴让亦是胡说八道。
昨夜玄迦自遁入护城河后,自暗河道游出了长安城,完全寻不着踪迹。
偏吴让见着了玄迦的眼睛。
虽只得一瞬,但是玄迦眉眼修长,容光极艳,是极好辨认的,又兼他曾于玄迦交手对峙过,觉得玄迦身形和昨夜黑衣人极为相仿。
还有便是,若是寻常郎君,缘何要斗笠覆面,偏玄迦是个和尚,如此一来,岂不都对上了,吴让便匆忙领兵上了清凉山。
不料叫他瞧见了极为香艳的一幕,玄迦的床帏之事。
只能领着羽林卫讪讪而去。
但行至门口,他脚步一顿。
他回忆起方才破门而入的场景,那小娘子,衣衫似乎还算完好,且足上似乎仍穿着绣鞋。
他疑心有诈,小声吩咐随从:“我再去探探,你门且在外候着,切莫打草惊蛇。”
秦缘圆见吴让领兵离开,才敢大口喘气,拥着被子坐了起来,虽然知道玄迦亲她是做戏,但……总归是不好意思的。
她垂着头:“大师,我……先走了。”
玄迦默了一瞬,侧目望了一眼窗外。
他掩唇咳了一声,虚弱道:“他尚未离开。”
“啊?”秦缘圆咬唇,讶然望向窗外,小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玄迦伸手去褪她的鞋袜,幽声:“你乖乖的便好。”
然后伸手去扯她的衣带。
大手轻轻地揉,衣袍便松跨,不成样子。
秦缘圆出了一身热汗,又羞又怕,颤声:“大师……”
做戏要做这么足么?
外衫落地的一瞬,玄迦大手插在她纷乱的发间,轻轻柔柔地贴上了她的唇。
这次含羞闭眼的人是秦缘圆。
她实在不敢看他。
又软又甜,玫瑰汁子比之不及的鲜妍,玄迦只敢轻轻地咬,便只是唇贴着唇,都让他四肢百骸的血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