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婆上前看了一眼,“快点儿弄下去。”
没有人应她,转头就看到那人去翻放在桌子上的包袱去了。
她皱起了眉来,“马治平,这是大船,今儿素娘子的药可放得浅,再磨蹭,坏了主子的事儿,你的命可就保不了了。”
马治平从包袱里翻出了一个金锭,他立刻两眼放光地放在嘴里咬了一口,“他娘的!这娘们竟然有金子!”
“老子要干多少买卖才能攒的下这一锭金子!”
张婆婆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她一把拉起阮玉薇的手,在月光下,这只手指骨纤长,指甲修得圆润干净,就是没有富贵人家的细嫩。
“不对,这是陷阱,她双手粗糙,明明是个操劳的平头百姓,怎么可能有金子!”
马治平将金子揣进怀里,看着张婆婆胆小如鼠的样子嗤笑了一声,“她的包袱里连个路引,籍书都没有,肯定是个和少主子偷情逃跑的贱婢!”
说着,他走上前看着榻上的沉睡的人,冷笑了一声,“只要落在我的手上了,就算她是皇家公主,她也是老子手里的货!”
他又看向张婆婆,“张婆婆,这个算你的,算是还了你救我一命的人情。”
张婆婆缓缓点了下头,“这票干完,我就不干了,超儿越来越大了,他爹已经死了,我不想让他也走向这条没有回头路的绝路。”
马治平没有应她,片刻后轻笑了一声后,才道,“先弄下去,明天船上肯定一片混乱。”
两人刚弯腰准备将人抬起,一柄泛着寒光的剑便伸在两人的中间。
张婆婆和马治平两人一顿,同时转头,就看到白日那个站在阮玉薇身后的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张婆婆率先反应过来,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婆子财迷心窍,偷到了贵人这儿,还请贵人饶命!”
马治平也立马跟着跪了下来,“贵人饶命!小的鬼迷心窍,是小的该死,还请贵人看到我上有老下有小的,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他立刻将刚刚从包袱里翻出来的金子拿了出来,“小的偷的金子都在这儿!”
这时,阮玉薇一骨碌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上前一把就夺过马治平手中的金子,“偷金子?你真的是来偷金子的吗?”
“是……”
阮玉薇打断马治平的话,直接单刀直入,“底舱是不是藏的都是你们拐的姑娘!”
马治平和张婆婆的心里同时“咯噔”。
马婆婆的声音里微不可闻地颤抖了两下,“姑娘说的什么底舱,老婆子听不懂。”
“偷了姑娘的钱财,是老婆子财迷心窍,都是老婆子一个人的主意,请贵人饶了我儿。”
马治平也反应了过来,立刻声泪俱下,“是我主意!与我娘没有关系,是我没用,小宝的药钱都凑不齐,才连累娘干出这样的事来。”
陆让慢慢收回剑,两人见肩上的威胁没了,大喜过望,立刻磕头道谢,“多谢贵人!”
才磕了两个头,陆让一剑就刺穿了马治平的大腿,“不见棺材不掉泪。”
马治平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大船。
张婆婆看着马治平的样子,吓得话都忘记说了。
陆让,“你们背后的主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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