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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第1页）

仿佛回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是，&ldo;它&rdo;同时也预感到那是不应该去回想起来的东西，只能拼命抵抗从身体内部发出的骚动。

&ldo;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do;

轰隆隆！碎土和石块被炸飞起来，女子被击飞出浓烟之外，背部重重地摔在地上，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下，浓烟的灰色之中掺进了一道道血红的痕迹。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胸腹被撕裂出一道骇人的伤口，整个人几乎被撕成两段，鲜血像不要钱似的争先恐后涌出来，胸口已没有了起伏。

&ldo;呼……呼……&rdo;看着明显没有了呼吸的女人，&ldo;它&rdo;缓缓放下右臂。

只要没有这个女人‐‐只要她不在‐‐……

&ldo;！&rdo;手臂忽然滑过一丝凉意，随后蔓延开来一股钝钝的疼痛。&ldo;它&rdo;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肌肉被撕开，血流了出来。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这种程度的伤势，对战斗根本不会造成影响。

‐‐应该是这样才对。

但是，&ldo;它&rdo;很快就察觉到胸中涌起的奇怪感觉。心脏每跳动一下，手臂就传来一阵痛感，很痛。和越发扩大的痛觉一起，&ldo;那个东西&rdo;冲撞桎梏的力量也越来越强。

&ldo;……咳！&rdo;

远处传来的这声弱不可闻的咳嗽让&ldo;它&rdo;毛骨悚然，&ldo;它&rdo;看到那个本应死去的女人又一次站了起来。嘴里咳着血，上半身摇摇晃晃地几乎快要掉下来了，但她确实又站了起来。

&ldo;……啊、啊……&rdo;

看着女人一步步走过来，这幅景象唤醒了&ldo;它&rdo;脑海深处被压制着的记忆。&ldo;它&rdo;的喉咙第一次发出类似人类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ldo;怪……怪……物……&rdo;

砰‐‐！砰‐‐！砰‐‐！

在脑海里不断回响的撞击声也越来越响，越来越频繁。

&ldo;怪物？&rdo;女人沾满血的嘴唇扬起一抹轻蔑又高傲的讽笑，&ldo;比起我，你才更适合这样的称呼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可是就算你受尽苦楚，把自己变成怪物，还是杀不死我。那么，你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可言？真可悲。&rdo;

她慢慢地，宛如魔咒一样的宣告道：

&ldo;你&iddot;是&iddot;绝&iddot;对&iddot;赢&iddot;不&iddot;了&iddot;我&iddot;的，相&iddot;泽&iddot;凉。&rdo;

¬‐‐&ldo;就算你再强上一万倍，我还是不会输给你！现在站着的人是我！&rdo;

记忆之门轰然开启。眼前完全重现了当时的情景，回想起最初的记忆，在&ldo;它&rdo;‐‐不，应该是&ldo;他&rdo;的心中首先出现的情感并不是再次见到仇人的激愤，也不是想要大开杀戒的欲望和冲动，而是‐‐深深的恐惧。

他惧怕着眼前的女人！

而当这股恐惧达到极限的时候‐‐

砰‐‐他的胸中传来了最后一声撞击声。

然后，就像切换了开关一般，就像表里互换了一样‐‐一直显得呆滞无神的怪物的眼睛，突然恢复了光泽。

一瞬间，由&ldo;怪物&rdo;变回了&ldo;人类&rdo;。

&ldo;クフフ，既然&lso;怪物&rso;是无法战胜的，那么只要把&lso;怪物&rso;变回&lso;人类&rso;，不就行了？&rdo;

虚空之中，仿佛有人这么笑着说。

在战斗中最大的敌人就是绝望。脑海里会浮现出自己战败的景象的人，是自己；那么能够打消这种最为绝望的景象的，也只有自己。

在相泽凉面对十雾首先想到的是对她不可战胜的恐惧时，他的结局也就注定了。

&ldo;你是赢不了我的。&rdo;

在相泽凉瞪大的双眼中，恐惧再次开始复苏。随之而来的是，体内地狱般的痛楚仿佛也变得清晰起来，不断攀升的体温让他的表情为之扭曲，全身上下所产生的像是心脏跳动一般有节奏的痛楚正在迅速剥夺他的理性。但是，此时内心充满了恐惧的他已经没有抵抗痛苦的精神力了，以往坚定的自我像被吸走了似的消失殆尽，剧痛几乎让他发狂。

&ldo;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do;相泽凉终于大叫一声，跃起向褐发女子扑了过去，绿色炎弹毫不停歇地狠狠砸了过去。

皮肤裂开，闪着微微绿光的血液不断涌出，痛楚通过伤口，直达脑髓。骨头不知道断了几根，血液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流尽，相泽凉此时只知道自己不能停止攻击，因为一旦停止，束缚着他的名为&ldo;恐惧&rdo;的怪兽就会将他一口吞噬。

&ldo;我会杀了你，会证明给你看！证明我才是最强的！&rdo;

相泽凉的身周出现了数个绿色的电浆球，并在不断急速扩大。随着电浆球的扩大，相泽凉体表的纹样也升腾起阵阵白烟，头顶上方的云层甚至闪现出一道道交织的白色电光。

&ldo;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rdo;

相泽凉一蹬地面，带着电浆球向着女子直扑过去。在绿色电光照耀下，相泽凉的脸变得越来越扭曲，那已经进入了某种催眠状态，像野兽一般疯狂嗜血的双眸紧紧盯住了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