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do;
十雾高举着浮现出紫色火焰纹样的拳头,对准兰斯洛特的头部狠狠挥下。
然而,这记攻击并没有落在兰斯洛特身上,而是陷入了燃烧着蓝色火焰的水母体内。水母承受不住暴烈的云之炎攻击,整个炸裂开来,不过仅仅是一秒的接触也已足够,被犹如强力镇静剂的雨之炎侵蚀了身体,十雾顿时失去了平衡,摔落在屋顶上。
干部警戒地挡在兰斯洛特身前,马上又打开了另一个匣子,一只巨型螳螂出现在两人身前。&ldo;首领,请交给我。&rdo;
说完,干部将目光投向十雾倒地的位置,下一秒双眼却惊愕地睁大了‐‐那里根本没有十雾的身影。没有时间去惊疑,干部当机立断操控起巨型螳螂进行防御,螳螂接受了主人的命令,以干部和兰斯洛特为圆心挥动了燃烧着深蓝色烈焰的镰刀前肢,空气夹带着火焰急速旋转起来,形成了旋风带。
&ldo;不是我说啊,这点抵抗完全不够看。&rdo;兰斯洛特笑嘻嘻地批评道。
话音刚落,雾螳螂忽然发出凄厉的嚎叫,所有动作顿时解除。男人们反射性地转过头去查看,发现在螳螂头部正中央正插着一把燃着紫炎的匕首。
&ldo;滚开‐‐!&rdo;
完全没给男人们反应的时间,伴随着嘶吼的念波侵袭了男人们和螳螂,男人们根本不是力量全开的十雾的对手,双眼翻白,和他们的匣兵器一起坠落在地上。
在不断翻腾的紫炎之中,一柄闪着寒光的日本刀穿透了浓烟,架在了兰斯洛特颈边。十雾脸上满满是比身周升腾的火焰更加灼热的狂怒,仅靠最后一丝理智压抑住杀意。
&ldo;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累,要不要休息一下?&rdo;一点也没把颈边的利刃放在眼里,兰斯洛特像要刺激十雾似的笑了起来。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连续半小时高强度地使用力量和精神力,对未完全康复过来的十雾负荷很大,疲倦仿佛就要冲破皮肤表面,彻底侵蚀十雾的全身。然而,她的双眼却毫无倦意,实际上,现在的十雾连疲倦都感觉不到。
‐‐那种事一点影响也没有!
&ldo;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我可是什么事都还没做。啊,难道你还在意刚才我说要杀死女仆小姐的事吗?不用担心,那只是用来为即将开始的战斗增加点趣味的手段,既然刚才已经失败过一次,我就不会再动手。&rdo;
‐‐那种事怎样都无所谓!
对平时的她来说绝对不可饶恕的念头在内心闪过。
她仿佛是在另一个世界观看着他们之间的战斗一样。身体内部明明翻滚着岩浆,可是内心深处却冰冷到了极点。
&ldo;还是说是因为我帮助密鲁菲奥雷的事?我都忘了你恢复了力量,应该从意大利那边得知了一切吧,要不然刚才的突袭也不会失败了。&rdo;
‐‐那种事根本不重要。
除了某件事外,其他的根本‐‐
&ldo;看你一副想杀了我的模样,虽然我很想满足你的要求,可是现在还不是跟你战斗的时候,更何况,我本来就没打算为这种小事跟你开战,今天也是为了一件很和平的事而来。所以,能不能请你自己退下?&rdo;
&ldo;‐‐那种事根本一点也不重要!&rdo;十雾突然大声吼道。
兰斯洛特停了下来,望向她。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进入十雾的大脑,此时占据了她全副精神的,只有一个名字。
在抬起头来的十雾眼中,映照出的身影并不是金发灰眼的兰斯洛特,而是有着灰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以及阴鸷嗜血的眼神。
&ldo;……那个男人……&rdo;
从咬紧的牙关中硬生生挤出来,话语几乎要被十雾全身心发出的怒火碾成粉末。
&ldo;那个男人‐‐相泽凉在哪里?!&rdo;
兰斯洛特的笑容有一瞬间静止了。接着,像是正在处理巨量资讯的计算机般,用疑问的语气重复道:&ldo;你问我,相泽凉在哪里?&rdo;
日本刀往他的颈侧递进了一分,有所平息的紫炎又开始暴动起来。十雾往上翻着眼睛,阴郁地注视着他:&ldo;告诉我,那个男人在哪里!&rdo;
&ldo;……哈。&rdo;
兰斯洛特的嘴角忽然往上弯起,微笑渐渐扩大。在这种状况下,居然难以自抑地弯起了腰,甚至放松了全身的防备,愉快地大笑起来。
&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真是难以形容的杰作啊!果然是那样,我早该想到的!我怎么会以为你是担心女仆小姐?你明明也跟我一样,完全没把她们当回事的啊。能让你这么疯狂,又跟相泽凉有关的,只有一雅和六道骸。&rdo;
十雾的手指微微痉挛了一下。
&ldo;唔……到底哪一个才是正确答案呢?&rdo;刻意装作苦恼地思考了一会儿,兰斯洛特弯着眼睛,没有任何顾虑,没有任何怜悯,带着某种施虐般的快感断言道:&ldo;我猜你该不会是看到了六道骸被相泽凉杀死的情景吧?&rdo;
紧绷的理智之弦骤然断裂。
&ldo;既然如此,那我就打倒你之后再看你的记忆!&rdo;
高举着的日本刀被经过压缩的紫色球状火焰包裹着,到处激射而出的火花劈啪作响,整个庭院都被紫光笼罩着,就好像突然出现了一个紫色的太阳一样。骇人的热浪朝兰斯洛特身上喷射过去,白色西装外套被强大的气流吹得呈一直线往后伸展,连远处的竹林都被压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