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的部下们面面相觑。
维纳尔还在不停地狂叫,&ldo;给我消失‐‐!给我消失‐‐!&rdo;
够了‐‐真的够了‐‐
恨到极点的低吼从维纳尔紧咬的牙缝中迸出。他恨不得立刻将所有人都杀掉,恨不得将一切都破坏掉,恨不得马上将自己的存在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但这是不被允许的。他非常清楚地明白到,在心里的恨意全部消失之前,放弃生命这种事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但是,他真的快撑不下去了。自从「那个时候」开始,便一直重复上演,数次、数十次、数百次、数千次……直至这副躯体消灭殆尽为止。
摆脱不了这个梦魇。
快疯了。
&ldo;‐‐发什么疯啊,臭老头?!&rdo;
突如其来的讥诮声音极度不耐烦,老人高举的手臂硬生生地停在半空。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灰色头发的男子,年轻的脸庞充满自信和傲慢,单手撑着纸拉门,上身前倾形成一个很随便的姿势,朝老人扬起下颚的动作显示出他对老人的鄙夷。
&ldo;没想到你也是这样无聊的生物,都七老八十了,居然像丢了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大吵大闹。我都替你感到羞耻!&rdo;
其他人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个灰发男子&iddot;相泽凉就是除真治凌之外唯一见过那个东西的人,而且似乎比真治凌更加受信任。其他人一直想不明白老人对灰发男子为何这样放纵,但碍于老人的情面没敢发问。
灰发男子踱进和室,一边走向老人一边朝干部们投以蔑视的眼光,&ldo;你们未免也太没用了,连个老头都制不住。&rdo;
仍然没有人敢说话。见状,相泽凉更加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拾起掉在榻榻米上的手杖,递到老人面前,态度狂妄得根本不像是下级对上级应该有的态度。
砰!瓷杯砸在门柱上,破裂开来的碎片飞散开来,一丝鲜红从相泽凉的脸颊上滑下。
相泽凉伸手抹了抹脸颊,上面的一丝血红让他心情烦躁,朝着维纳尔破口大骂起来:&ldo;你这个老不死的要发疯就给我像个老人一样安静地发疯!小心我宰了你!&rdo;
维纳尔转身又拿起了一只瓷杯,准备往相泽凉身上掷去。这时,他忽然看见了相泽凉身上居然满是血污,举起的手不自觉僵在半空中。
相泽凉显然注意到维纳尔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耙了耙头发说道,&ldo;臭老头,看清楚了吧!今天为了试验匣子,我特意跑去挑了那些兔崽子一个支部,别以为我跟其他窝囊废一样害怕你,要不是受了伤我早就一拳揍飞你了!&rdo;
大言不惭。维纳尔冷笑一声,却放下了手臂。
&ldo;……在行动即将开始前,居然蠢得故意让自己受伤,看来得叫维基博士把你的脑子也一并换掉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