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岛警视不放心地又看了她一眼,递来一块手帕,&ldo;擦擦汗吧。&rdo;
&ldo;谢谢。&rdo;十雾接过手帕,边擦手边说道,&ldo;这两个男人是意大利一个中小黑手党奥茨家族的成员,左边的叫做路加&iddot;布拉兹,三十五岁,单身,右边的叫做拉克&iddot;冈多尔,三十岁,单身。他们似乎是企图窃取家族机密未遂被人给处理了,下手的应该是奥茨家族所依附的大家族,但是这个家族的名字和下手之人的相貌名字等等都看不到,就好像被人抹掉了一样。&rdo;
&ldo;是吗?不知道那些也无所谓,就当作是黑帮火拼的结果来处理好了。辛苦你了。&rdo;
十雾想起刚才看到的东西,如果没出错的话,她应该成为了凶手,以他的眼来看发生过的一切,可是没听到声音,也没看到他的脸。就算说了大概也没用吧。
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十雾笑着说了声:&ldo;不客气。&rdo;
&ldo;不客气。&rdo;十雾转过头,对上围在旁边的警察们,瞥到他们眼里露出了些微恐惧和厌恶,十雾脸上的微笑仍然没有丝毫破绽,&ldo;接下来是你们的工作了。&rdo;
&ldo;前辈,那个女孩不过是碰了尸体一下子而已,她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啊……那个啊,就是那样子知道的。&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就是说她&lso;看得到&rso;的意思啊。&rdo;
&ldo;看得到?难道说……她看得到死者的记忆吗?&rdo;
&ldo;就是这个意思。很可怕吧?&rdo;
&ldo;呃,是有点。不过,女孩子不是都怕尸体什么的吗?没想到她碰了尸体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真是冷静。&rdo;
&ldo;说冷静不太对吧,她可是连自己母亲死掉的时候都没有流一滴眼泪的人啊,不,应该说是怪物才对。&rdo;
身后刑警们的窃窃私语全都传到她耳里,长岛警视向她投来一个&ldo;抱歉&rdo;的眼神后,走过去教训起他们。十雾笑了笑,仍然背对他们站着观看雪景。
簌簌,簌簌,簌簌……
雪落下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呼出的白气飘散在空中,在这树林的陪衬下有种萧瑟寂寥的感觉。白色把四周都包围起来,连呼吸声都仿佛要被白雪给淹没。寂静得可怕。
记得妈妈离开的那天,是红枫最艳的秋日。
她因为学校社团活动而晚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她怕妈妈生气而悄悄打开门,发现屋子里没有亮灯,喊了几声仍然没人回答。踏上走廊的时候,脚底踩到了滑滑的东西,有股腥甜的铁锈味扑鼻而来。
她不敢想象这是什么东西,又是谁的等等一系列问题。然而,当跌跌撞撞跑到客厅时所看到的情景,直到现在仍然刻印在她的脑海之中。
在一片血腥之中,她看见了妈妈。支离破碎到已经称不上完整的,曾经是她母亲的尸体。
这副景象简直是人间地狱。挂在天幕上的月亮,圆得很狰狞,似乎也为这场惨剧而畅声欢笑。
那天之后,又过了十二年了。真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一个人撑过了十二年……
&ldo;‐‐让你久等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