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靠!&rdo;哪来的神经病?卢晓晓举起冲锋枪,犹豫着该不该赏他子弹。毕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怪兽,杀人和杀野兽是不一样的啊。
等等!他竟然……他竟然勾起她小裤裤的裤裆,裤底掀开让私处坦露在他面前!
晓晓脸都涨红了。
最后,似乎是确定她没有蛋蛋,野人哥瞪着她两秒,接着把她往肩上一扛。
&ldo;喂,等一下!你听得懂人话吗?&rdo;卢晓晓用力踢腿,并且拍打他的背,她把指甲都用上了,心想既然他听不懂人话,那用吼的总听得懂吧?
&ldo;放开我‐‐&rdo;她学酷斯拉大吼。
&ldo;啪!&rdo;野人哥只是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卢晓晓羞耻极了,而野人哥发觉她的屁股特别有弹性,手感特别好,又多拍了两下。
&ldo;我操!你是哪来的心理变态王八蛋?快放我下来!&rdo;
发现拍打屁股不能让卢晓晓安静的野人哥,终于把她放了下来,然后蹲下身,与她脸对脸地直视她双眼。
眼睛好看了不起吗?卢晓晓怒瞪他那双颜色几近梦幻的绿眼睛,那是一种深山湖水一般,带点青蓝光泽的绿色。
野人打算跟她讲道理了是吗?她开始思考该怎么跟行为与野兽没两样的野人沟通时,眼角瞥见他抬起手,紧接着她后脑一阵剧痛……
干!
意识到自己被这野人给阴了的同时,卢晓晓已经失去知觉。
他离开狼群独自生活很久了,刚找到这座山洞的时候,每到日落,他就会在山壁上画一条线,记下已独立生活几日,不过一段时间后他就懒得画或忘了画,最后他就只记录山里某一区的叶子总共红了又谢了几次。
距离上次那些叶子转红已经很久了,毕竟现在是最热的时候。从他住进这山洞以来,叶子大概红了十次,他用某种植物的根,在山洞里较平坦的那面墙壁上画了十片红叶子能证明。
有时他也会飞越重重山脉,带点狩猎时猎到的礼物回去看看他的兄弟姊妹,尽管它们和他一点也不像,可是姊姊的狼群还是热切地欢迎他。他的大姊是继他们的母亲之后,狼群的新任领袖,原本他能够打败大姊成为
狼群的新领袖,但他并不想这么做,而是告别了狼群。
很久以前,他就发现自己和所有的兄弟姊妹都不一样,尽管母亲对他和对其他兄弟姊妹同样严厉也同样慈爱,兄弟姊妹们对他时而变成一身鳞片又能在天空中飞的&ldo;龙&rdo;,时而又变成只爱用两只脚走路的怪胎也习以为常。
他还挺怀念和兄弟姊妹们在一起的日子,他们合作狩猎从没遇过敌手,虽然……他常常不小心就把猎物烤焦。
有一次他无意间发现适当地用火烤肉,比生肉好吃太多了,从此在能够吃熟肉的情况下,他就不乐意吃生肉。
为何他与兄弟姊妹,甚至是母亲有着如此大的差异?
自从人类发明了语言,便遗忘了亘古以来所有大地之子的共同语言,那是比话语和文字都更神秘,也更真诚的交流。
母亲从来没对他隐瞒他的身世。&ldo;你是龙族。这块大陆仅剩的龙族。&rdo;一天夜里,母亲解答了他的疑惑。
&ldo;什么是龙族?&rdo;一旁的小弟好奇地问。
母亲深深地看着他许久,才叹道&ldo;那是高贵却命运悲惨的生物。&rdo;
为何高贵?为何悲惨?母亲没再往下说,但她总是不厌其烦地警告,这天底下除了他的生母,所有人类都不是好东西,他们邪恶、自私、残酷,他们发明了语言与文字,自以为是万物之灵,但随语言与文字一起诞生的,是谎言。
生母?
他脑海里有些模糊的片段,是关于一个……女人?
是的,一个女人。他记得她怀抱的温暖,记得她的抚触,记得她的嗓音‐‐她和狼群不同,她能唱出非常优美,令人着迷的旋律。
但那个女人后来去了哪里?他不再有印象,较为清晰的记忆全是关于狼群的。
&ldo;人类长什么样子?&rdo;年轻的狼群几乎不曾看过人类这种生物,这片蛮荒已经许多年不见人烟。
母亲看着他,然后他猜到了,人类就如同他记忆里的女人……不,原来当他以两只脚走路时,便是化作人类的形象。他将此解读为,这是他的生母给他的形象。
当他问起生母的下落,只见母亲望着远方,然后低狺地怒道&ldo;人类杀了她!&rdo;
从此,他对从未见过的人类怀着敌意,以及不愿承认的好奇。
离开狼群之后,他飞了好远好远,途中遇过很多生物,也打倒过很多生物,有时是肚子饿,有时是刚好闯进它们的地盘,打倒它们还挺容易的,哪怕那些生物绝大多数都比他庞大数倍,尖锐的利牙和爪子也比他吓人,但往往他只需要吼一声就足够把它们吓小得半死。
当然,它们全都不是人类。
有一天他不想再流浪了,这座山洞给他一种熟悉感,他决定在这里定居下来。
他在这里过得很优闲。蛮荒世界里,强者需要保有自己的狩猎领土,而他的狩猎领土在这几年迅速扩展到这附近好几座山和山脚下。他并不想这么贪心,但几乎没有动物能打赢他,所以山里的草食动物和小动物也变多了,他一个人吃不完,偶尔会睁只眼,闭只眼,让隔壁那些大家伙进来偷偷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