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如何使得。”徐海前急忙说道:“方才萧大人已经帮我们摆平了那些地方势力,我徐家上下感恩戴德,又岂有让萧大人空手而归的道理?”“我是军人,不贪钱、不怕死是军人的准则。”萧天说话的时候从容平静:“我知道你们这些生意人,都想为强国做一些事情,尽管我和你们的理念不同,但双方的出发点是一致的。国家强大了,你们才能更好的做买卖,是这道理不?”说着走到了门口:“我来安阳也有一段时候了,安阳有京汗铁路,有支线通六沟河煤矿,洹水虽为安阳境内的惟一水运航道,但下至内黄入卫,南至楚旺、道口,北至天津,有航船往来,水陆交通便利。按理说这样的地方应该经济、文化发达才是,可现实情况却并非如此。徐当家的,大少爷,安阳纺织、面粉等工业几乎没有,新式学堂寥寥无几,和邻近府县相比,已经被扔到了身后,为什么?”徐家父子听的非常仔细,萧天走回坐下:“因为安阳少了一些你们这样的人,多了一些张浩、郭二宝这样的人,此次秋操之后,北军驻扎安阳,安阳名声大噪,正是借力使力,大加发展的时机。我虽然对生意上的事情不懂,但是这些道理我却还是能弄清的。给张浩和郭二宝股份,不是因为怕他们,东洋人我都敢杀,不用说这些人了。但是你用武力压服了他们,他们面上不敢怎样,暗中给你使坏却防不胜防。既然这样,干脆让他们成为面粉厂的股东,好让他们尽心尽力为你们办事!”而在这个时候,在萧天的内心最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告诉着萧天:“武力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用另一种办法解决,武力和银子,在乱世中,这两样缺少任何一样都不可以!”或许,将来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交给张浩和郭二宝这样的人去办。他们为了银子什么都可以做,又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因为银子而为自己尽心办事?借力使力,面粉厂就是自己借的那个力……或许通过这件事情,自己能够在商人心目中竖立起另外一种形象。不光是面粉厂,还有纺织厂、机器厂,甚至是兵工厂……这些安阳都应该有,或者说自己的这一块根据地都应该有。安阳水运陆运便利,遏止河北,监控中原,或许这也是将来袁世凯选择在这里垂钓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吧。,即据以复奏。结果赵启霖以“任意污蔑”亲贵重臣名节褫职。但西太后对袁党也不无怀疑,于结案前宣布撤销段芝贵布政使衔署黑龙江巡抚职,改命程德全署理。载振也被迫自请开去农工商部尚书及一切差使。袁世凯、奕匡力不甘罢休,立即还手反击,大张挞伐。首先借口两广发生军事,排挤瞿的同党岑春煊出任两广总督。继而于由杨士琦拟稿,以白银二万两买得御史恽毓鼎具名,弹劾瞿鸿几“交通报馆”,泄漏机密。终于使其失宠,被逐回原籍。岑春煊知朝局大变,即逗留上海称病乞假。袁世凯深知必牵引康有为和梁启超,方能耸动西太后,使之震怒,把岑春煊推倒。于是,指挥亲信诬奏岑在沪“暗通康、梁”,“谋为不轨”,并伪造岑春煊与梁启超合影照片,密呈西太后,以为佐证。终于使岑春煊开缺。徐世昌出任东三省总督,北洋军第三镇和由其他镇抽编的两混成协开入东北,东北三省便成了北洋的外府。袁世凯的势力不仅笼罩了华北和东北,而且各省文武要职,无不遍布私人为之羽翼。就是朝廷要政,也“每由军机处问诸北洋”,才能作出决定。当时梁启超称天津督署为“中国第二政府”。而在袁世凯逐渐走向政治生涯顶峰,第三镇几乎全部开赴东北的同时,唯一留在关内的编制,即萧天所统帅的步队一营则奉命扑灭了发生在磁州的一次小小暴动。当时的萧天并不知道,这次不值一提的军事行动会带给自己什么……“萧天办事干练,自驻防安阳,民生兴旺,地方安宁……萧天扑灭乱党有功,擢升北洋第三镇第六协第十一标统带,仍驻安阳!”“谢大帅恩!”萧天大声应着,但心里有些莫名其妙。本来之前事情就有一些怪异,第三镇全部调往东北,偏偏留下了自己的步队营,这不莫名其妙?现在自己又立了什么功了,怎么莫名其妙就升了个标统?标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一下成了实力派人物!磁州所谓暴动,其实甚至都不用自己的步队营出面,仅凭地方力量就能扑灭,但不知为何,此次行动命令却是由段祺瑞亲自下达给萧天的。前后不过几天时间,袁世凯再看重自己,也不会那么草率的因为这一小小行动而擢升自己为掌握实权的标统!下达命令的乃是第六协协统张永成,朝萧天抱一下拳:“萧老弟,恭喜,恭喜,萧老弟那么年轻有为就升任统带,那是我北洋从来没有的事情。”萧天请张永成坐了下来:“那王标统呢?”“王振畿啊,和第三镇一起去了东北。”张永成摆了下手:“本来这次段大人要亲自前来,不过实在公务缠身那。萧老弟,十一标的主力都被抽调到东北编成了混成协,所以目前来说十一标其实只有你一个步队营,是个空架子,段大人有命,由你自行招募新兵,重新组建十一标,军费稍后自会拨来,萧老弟当可大展宏图了。”“多谢大帅,多谢段大人,多谢张大人。”萧天说着,心里愈发纳闷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了?张永成喝了口茶:“萧老弟那,我知道你心里奇怪,你这才来安阳几天那,一下成了标统?其实也奇怪,也不奇怪。当初秋操结束,大帅就想提拔你为标统,只是怕东洋人面子上不好看,才让你平调了一下。现在平定磁州暴动,虽然是举手之劳,也算大帅对你秋操中表现的一个补偿吧。”这话说来也是道理,萧天心中疑惑稍去,张永成示意萧天把门关好:“萧老弟,有些话本不该我和你说的,可谁让你受大帅器重呢?最近朝廷上下,对大帅和咱们北洋多有非议之声。说什么咱们北洋想要控制朝廷,大帅想要挟朝廷号令全国,大帅对朝廷那是最忠心耿耿的,哪里有半点非分之想?”萧天忽然明白了,这时候张永成又说道:“朝廷里那些满人的少壮派,什么载沣、铁良、良弼、善耆等等,千方百计在那诋毁大帅。秋操结束之后,大帅进京参加讨论改革官制,提出取消军机处,设责任内阁。铁良等则坚决反对,而另提出设陆军部统辖全国军队,军权集于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