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部分,教授写道:异性恋的男性对于男女交合、女女交合、女自慰、赤身美女做健身操的片段都有反应,对赤身男子无甚反应(同性恋的男性对此反应强烈),对猩猩交合的场面没有反应。他们用语言评定的受激水平和仪器记录之间,没有大的出入,换言之,说兴奋了肯定就是勃起了,说没感觉就真的是软趴趴的。而异性恋的女性身上却出现了有趣的现象,她们对于所有镜头都有不同程度的反应,甚至猩猩交合也会带来轻度反应,但是表述和测量事实出入很大,仪器测到的兴奋程度往往在语言上体现不出来。怎么解释呢,教授提出了主要的两个方面:从视觉效果来,男性性器官长在很容易看到的地方,所以有反应也更容易被意识接收,女性器官较隐蔽,意识上会迟钝一些;另可以考虑&ot;强暴理论&ot;,女性受到侵犯的可能性比男性高许多,作出身体上的反应可避免杀伤性的伤害,是进化的选择让她们保留了如此特征。
这个研究无疑部分地解决了我关于自己为什么不喜欢看av的疑惑,也更大程度地回答了yaidai的由来。嗯,要知道,欲望和意愿从来都是不能等同的两个词。第五节关于美美的只言片语文曲江涛
小齐
作为一个电视行业的雇佣军,流浪在京数年,整日东奔西走,零打碎敲地干些无聊无趣又无钱的散活,突然有美国人找我拍摄一部关于中国艾滋病调查的长纪录片,当时看来价格不菲。虽然心有惴惴,但还是义无反顾地接了下来。
艾滋病的传播方式有三种,性传播便是其中之一,而男同性恋之间的风险最大。于是,拍摄这个完全陌生甚至神秘的群体,就成了我那段时间的主要工作内容。
东单公园是北京历史最悠久的同志聚集地,所以我首先来到这里。男厕所门口,三个二十来岁的打扮入时的小伙子正在调笑打闹。见到我过来,马上不再做声,用一种很异样的眼光目送我进去。
进到里面,我很快逡巡了一遍,发现这里和所有北京简陋的男厕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几乎所有空白的地方都有留言,内容大多是些很露骨的交友信息,电话qq号码,以及真情告白之类。各种笔迹各种颜色,图文并茂,画风或拙朴或细腻,但无一例外的是,都有披头散发剑拔弩张的男根造型。听到有人进来,我赶紧假装完事走人,手在裤兜里暗暗攥紧了打开的瑞士军刀。毕竟,新闻上也有过关于同性强暴抢劫的报道……
山包的亭子里,我见到了小齐。
小齐是一个身材矮小,面色cháo红的乡下小伙子。衣着单薄破旧,不同的是,他在中长的外衣上缀了一些金属的链子和纽扣,让他多多少少有了点新cháo的气息。几句攀谈之后,他承认了自己是同志,并很直接地问我:&ot;你住哪里?我能跟你回家吗?不要钱。&ot;
有些猝不及防,我明确地拒绝,并说明来意:想拍摄关于他的纪录片。他有些犹疑,我告诉他,片子不会在国内放映,每拍摄一次会有两百块的报酬。他很激动地答应了。
又有两个男子加入我们的谈话,我趁热打铁地也向他们提出这个要求,一个拒绝,另一个则要走了我的手机号码,说想明白了会通知我。
这个要走我手机号码的男子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里频繁地发短信骚扰我,肉麻下流。大怒之下我威胁报警,他才销声匿迹。
在后来的拍摄中我得知,小齐来自山东农村,来北京是因为在家乡不被理解,想在这里找到知己。他已经28岁了,离婚,有一个8岁的儿子,两年前随前妻改嫁走了。谈到如何成为同志时,他说是在三年前父亲去世后突然发现自己非常渴望父爱,于是开始了寻找&ot;父爱&ot;的征程。
他来北京还不到一年,大部分时间是睡在地下通道和火车站。饿极了会来东单公园找嫖客卖身。有时有钱有时仅仅是吃顿饱饭。曾经有个老头包养过他二十多天,管吃住还给他买过一条裤子。尽管老头有点变态经常咬伤他,但他认为这已经是来北京后最幸福的日子了。后来,老头突然不见了,他被房东赶了出来。
在顺义的一个镇上,小齐找到了新的工作,同性酒吧的服务员兼表演嘉宾。每天八个包子是他的伙食,睡在酒吧里。老板的盘剥不仅仅是工钱,还有他陪酒卖身的收入。问他为什么不离开,他说他喜欢这里的气氛,特别是老板会经常安排他表演跳舞。
我看了小齐的节目,无非就是穿上肚兜涂脂抹粉扭来扭去,毫无节奏与美感可言,但他很自信。尤其是我在拍摄他的时候,他跟别人介绍说是在拍电影,他是主演。
拍摄很快结束了,他用我们给他的酬劳买了部手机,并要了我的号码,他说这样就会有更多认识同志的机会。
我劝他回家去,在外闯荡并不适合他,或许村里就有同志。他思考了很久之后突然说出了好几个村里人的名字,说这些人十有八九是同性恋,可以回村交往。我在火车站帮他买了回老家的车票,又给了他几百块钱。
两天后我接到他的电话,他说希望我再来拍他,因为他又没钱了。原来他那天在车站的厕所里根据留下的号码约见了一个同志,退票后在小旅馆被对方将钱偷了个精光。
我申请了经费后再次买票,亲自将他送上回乡的火车。
一个月后我在安徽出差时开始连续多日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全是找小齐的!对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打到我的手机上,全是来自同志的问候,好几个人在问答之间都对我表示出了一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