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煦宠溺的摸摸苏洛洛的头发说:“我去洗澡,你早点睡。”
装潢华丽的沐浴室里,莲蓬头激洒出的水兜头冲下,驱走了一天的疲意,灌注满身的清爽。绵密的水流润泽过漆黑流畅的短发,也淋遍了俊雅的五官,接着流过精瘦的胸膛,然后滑过全身。
周晟煦甩甩头,用毛巾擦干头发和身子,半掩的睫毛下,是一双漾涌着深智绝慧光芒的眼眸。
穿上衣物,他走出沐浴室,他立马发现小厅的沙发上多了一个人。
“阿靖,你是怎么进来的!”周晟煦挑眉。
“啊,是苏洛洛小姐给我开的门,她说你在卧室,我可以上来找你。”任靖臣不以为意。“我说,你们同居生活过的还愉快吗?”
“滚蛋,谁说我们同居了,我们只是暂时住在一栋房子里,而且还是不同的房间。”周晟煦按铃:“送两杯咖啡上来。”
“我就算了,晚上喝咖啡我会失眠。”任靖臣说。
“矫情。”周晟煦挑眉。
“我说,你以前的女人也不少,小的第一次知道周少爷也有这么纯情的时候,到嘴边的肉都没吃下去。”任靖臣笑。
“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周晟煦任由损友取笑。
“阿勒,都关系了,还纯洁的起来吗?”任靖臣不打算放过。
“阿靖,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取笑我吗?”
“不敢不敢,老大,这是你要的文件。”任靖臣从包里取出一沓文件。
周晟煦细细端详着上面的内容,脸上,荡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
现在全球经济不景气,股市惨淡,许多公司纷纷倒闭,政府官员也只一味说风凉话,说什么不景气可以使那些不健全的小公司趁机消失、去芫存菁,对社会也是一种好事,根本别奢望会从他们那得到什么援手,倒是银行的翻脸不认人才叫人伤心欲绝,商人被逼进末路,做出非法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可惜啊,他们惹上了周氏,而他,没有好人到大发慈悲放过这些企图从他们家族企业中捞取豪水的人。
周氏是周家为主的家族企业,到周晟煦这一代已是第五代,一直在不断的拓扩着企业版图。
作为第五代的独子,周晟煦刚上大学便开始参与企业事务,跟随着家人投入一波又一波的商战诡谲中,至今已经有三年多。在兼顾学业的情况下,两年来他至少为企业赚了一百亿的净利,再经由股市翻转出一倍,亮丽的成绩单让等着看笑话的人们跌碎了一地眼镜,莫不噤口瞠目,而他,在父母转战华尔街之后,全面负责起了国内的生意。
在一片惨绿的股市中,其它公司的股价依然趴在地上喘气时,“周氏”的股价仍在一路扬升,而且在上海股市、华尔街股市都颇有斩获。
不少人看中了这点,既羡又嫉之下,也想插进一只脚,从中捞油水、沾沾光也好。
而他此刻手上拿着的,便是一起商业间谋案的调查报告,主谋还来不及做出实质的伤害,就因为账户里不寻常的金钱进出而引起他的注意,如果他们聪明一点,就该察觉到他的怀疑,为自己的前途高呼几声哈利路亚。不过,跌在他的手中,到最后他们也只有束手待宰的下场。
“看到你这副表情,就可以知道又有人要遭殃了。”任靖臣说。
周晟煦拿起书桌上的咖啡喝着,姿势优雅的在沙发上坐下,眼睛依然盯着文件,“你出一份详细的收购计划,如果成功的话,今年我们的利润恐怕不止会翻一倍。”
“可是,我们手里根本没有那么多资金。”任靖臣这个财务部长非常清楚家底有多少。
“这样,你先把我手里的股票变现一部分,等到年底的时候,在回购回来。这样资金就不是问题了。”周晟煦很快就想到了对策。
“什么?你要出售股票?”任靖臣不太赞同周晟煦的做法,“我觉得这么做风险太大了,毕竟周氏的绝对控股权一直在你们父子手里,如果出售股票,恐怕……”
“没关系,不用很多,减持5%——10%就可以,只要进行的隐蔽,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这几乎是你能做主的全部股份了,我还是担心。”任靖臣总觉得心里不安。
“按我说的做,明天我把授权给你,记得,要做的隐蔽。”周晟煦示意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
“好吧,我先走了。”
任靖臣离开后,周晟煦继续看手上的文件,虽然他跟任靖臣说的肯定,但是他心里也没底。
苏洛洛上楼的时候,发现周晟煦房间的灯还亮着。
“又在喝咖啡这种没有营养的饮品,”苏洛洛伸手拿过他手上的咖啡杯。“不是叫你多喝点茶吗?”
“喝茶讲究茶叶的质量、冲泡的时间、水温以及茶叶和水的比例度……”周晟煦扫了一眼苏洛洛,试图拿回她手上的咖啡杯,像自己这种忙碌于学业与工作的生活,咖啡是很好的提神饮品。
苏洛洛支手躲开伸来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