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这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这里有他的兄弟师长,虽然他们魂已归西,但人这儿,心里便总还觉得有个家。
他准备铸剑打铁,娶个老婆生个娃儿,守着飞剑山庄好好过完下半生。
齐悦儿自然是要跟着蒲央央走的,这也是她二人早就说好的。齐悦儿在母亲墓前大哭了一场之后,便擦干眼泪,准备上路了。
只不过,后面一直跟着个愁眉苦脸,不知去向的小师叔。
说是师叔,其实也只是辈分高,比齐悦儿大不了几岁,他此刻脱去了一身黑衣,穿上了一身往日里常穿的的黑金色束身劲装,浓眉鹰眼,高鼻薄唇,颇有几分英武之气。
齐悦儿回过头瞟了眼小师叔,好笑道:&ldo;吴畏,你到底想好没?跟不跟我走的?&rdo;
小师叔瞪着眼:&ldo;没大没小,叫师叔!&rdo;
齐悦儿扬着下巴似是示威般笑道:&ldo;在霹雳堂呢,我就叫你师叔!可现在霹雳堂没了,你算哪门子师叔?&rdo;
小师叔气结:&ldo;一日为师叔,终身是师叔,我即刻便回去召集你的师兄弟们重振霹雳堂去。二位,就此别过。&rdo;
小师叔抱拳向二人仓促辞别后,便转身大步离去。
这人好生冲动,蒲央央都看懵了,拉着齐悦儿往后指道:&ldo;他,他就这么走了?&rdo;
齐悦儿挑起唇角,淡淡一笑:&ldo;你等着,用不了多久他便回来了!回回都是这样!嘴上说着要走,可又放心不下我!&rdo;
&ldo;嗯!&rdo;蒲央央此懂非的点点头。
两人继续上路。
待走出了遥城外的荒地,便是该决定是往南去慈心阁,还是往北去寒光殿了!
齐悦儿揽着蒲央央的胳膊,边走边问道:&ldo;对了,你除了知道尹竹在学御剑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没!&rdo;
蒲央央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ldo;喏,这是我前日里收到的一张字条,是……是变成纸鸟飞来的,从上面的内容来看,应该是阿竹写的。可是,他什么也没说!&rdo;
齐悦儿看着这纸条上有些熟悉的折痕,眼前一亮:&ldo;你傻啊!这可不是一的般纸鸟!你可以写回信给尹竹,它便会再飞回尹竹身边的!&rdo;
蒲央央恍然大悟:&ldo;这么说来,我只要写回信问问他在哪儿就行了?&rdo;
齐悦儿点点头。
这荒郊野岭的,蒲央央找不着笔,情急之下用手指沾了沾口水,蘸着地上的泥灰在纸上写了起来。
&ldo;阿竹,你在哪?&rdo;
或许是用力太猛,才刚写完这几个字,一颗尖利的砂砾便嵌进了指腹中,蒲央央将这砂砾取出,血便渗了出来。
一滴血&ldo;啪&rdo;的一声低落在纸上,似落入水中般迅速晕染开来,整张纸便成了粉红色。
这纸顿时如疯魔般颤抖了一番,便自己折好,化作一只粉红色的纸鸢,拍拍翅膀这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