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知站起来凑过去,附身在他额头吻了吻。
“真好。”路何笑了起来,“都不疼了。”
谈知帮他掖了掖被子,“别胡思乱想,我常来看你。”
“要走吗?”路何睁开眼,“还有谁在等着谈哥吗?”
谈知回想起临走时校医务室那位的眼神,有些头疼。
“那谈哥先去忙吧。”路何笑道:“我没事儿的。”
“不忙。”谈知顿时觉得这种乖顺可爱的符合自己胃口极了,窦慵小小年纪压迫力太强,和后者相处总是会莫名其妙担心什么导致两人都不舒服。
“我陪床吧。”谈知说:“每天下班我都过来,晚上再开车回去,这离学校我家都不远。”
路何眼睛一亮,“不会是哄我开心的吧?”
“当然不是了。”谈知说:“你又不是小孩子。”
路何脸色有些苍白,笑起来恢复了几分血色,看着让人心疼,“给你添麻烦了谈哥。”
谈知动了动手指,看他这幅样子就特别想抱抱他。既然问不出到底有没有瞒着什么事,就天天来看看他,这样的话有事自己也能遇上,能帮就帮一把。
谈知今天回家时就隔三差五的对路何嘘寒问暖一下,等到他晚上洗漱完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完全把发高烧那孩子忘了。
他赶紧发了条短信过去。
“怎么样了?”
那边把电话打了过来。
“老师,十点半了还没睡?”
窦慵咳嗽了两声,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不知是退烧后遗症还是困倦乏力的缘故,比平时柔软了几分。
“没呢。”谈知说:“还咳嗽,吃药了吗?”
“吃了。”窦慵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躺下了,喘气的声音喷着麦就传过来,谈知有些耳热。
不知是不是生病的缘故,窦慵的呼吸有些粗重,带着点儿无意识的撩拨。之所以说无意识的,是因为窦慵似乎真的很难受,说话间一直在抑制自己的咳嗽。
窦慵也意识到不妥,似乎有些后悔打这个电话,说了几句就道:“睡吧老师,晚安。”
“等下!”谈知问道:“家里有人照顾你吗?”
窦慵轻笑了一声,“睡吧。”
“没人?”
窦慵没说话,听筒里传来清晰的呼吸声,他似乎是翻了个身,突然就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
“窦慵?!”谈知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窦慵你怎么样?!”
没人理他,谈知来回踱步,好半晌有人接电话,是一个年轻男孩儿的声音,但不是窦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