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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鸢心绪震颤,没有想到许清寒会在摩天轮上这样逼迫于她。
视线里是许清寒偏执带笑的脸,和对方紧贴着脖子的那个戴了一年多的项圈。
边缘与锋利的刀身相贴,带给池鸢更大的疑惑。
“为什么不摘下来?”
其实池鸢之前就想问了,却总没有机会问出口。
当初这个项圈对于许清寒来说就是耻辱,自从订婚宴她失去权力的这几个月来,许清寒本该没了束缚,更不该继续戴着这个项圈。
可从她在医院里苏醒,到现在,许清寒似乎就没把项圈摘下来过……
“你这么聪明,答案应该早就猜到了。”
许清寒说:“我恨你对我母亲所做的一切,可是我亦依赖你给予我的一切。”
“你送我的东西,你掉落的东西,你遗弃的东西,我都珍藏着。”
“包括你说我是你的狗,你是我的主人,这就代表你占有了我的全部。”
“我愿意被你占有,愿意成为你的奴仆,亦愿意……”
说到这儿,他用另只手执起池鸢搭在腿上的手,落下一吻在手背。
“永远爱你。”
——姐姐,我爱你。
两道声音几乎重叠。
池鸢脑子乱作一团,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感,她艰难地问。
“你为什么会觉得你爱我?”
“直觉。”许清寒认真地注视着池鸢。
“让我放你走,不如死在你手里,让你这辈子都记住我。”
许清寒自己都理解不了他为什么会对池鸢有这么深的执念。
但潜意识里,他不想放手。
在两人初见时,池鸢便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里。
他之后想过要碾压池鸢,让池鸢受尽耻辱,经受万般折磨,可真当看到池鸢以自杀逃避时,他才发现他舍不得。
当看到池鸢因为区区一个气球露出渴望的目光,他会心软。
把气球买来系在对方手腕时,那一刻池鸢露出细微的愉悦的表情,他会跟着开心。
而当池鸢因为害怕鬼而躲进他怀里的时候,他便觉得整个胸腔都被填满,想逗她,又想呵护她。
所以,许清寒现在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逼池鸢做出选择。
这是一场豪赌。
没有退路。
如果池鸢选择杀他,他也无所谓。
因为他坚信,他的死亡必定会让池鸢永远记住这一刻。
如今已是傍晚,夕阳下落,夜色降临。
游乐园亮起灯光,梦幻的就像身处在童话世界。
可池鸢和许清寒所处在的摩天轮厢体内,气氛压抑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池鸢的手无法控制地颤抖,刀锋割破了许清寒的皮肤,有血丝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