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深一脚浅一脚的在他管理了大半辈子的村子里走了一圈,一回到了人群中,突然噗通一声跪地,挥舞着胳膊仰天长啸:“老天爷呀,咋不疼憨人呀。。。。。。。。”
吓得附近树上的蛇儿呲溜一下子就缩回去,芯子都不敢吐了!
村长突兀的干这么一出,可吓着其他人了,莫广白赶紧和大伙一起把他扶起来:“老哥,你可得悠着点,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有啥事不能商量着来?”
老村长颤巍巍的站起来,用袖子胡乱抹了脸,握着莫广白的手哭道:"莫兄弟,咱们村都这样了,我年纪大了,又是一个病人,干不动了,不能占着村长会这个职位不放。
这灾后重建的事都都需要人跑前跑后,啥事都得有人组织大伙一起去干。把责任全丢给家旺,我在这享福,这事我干不出来。我想好了,这村里也就你和莫其行的两人接这个位置最合适。”
莫广白根本无意这个位置,他要是想当村长,早些年就没别人什么事了。凭他这么多年积累的威望,做个村长可算是手到擒来。
可他从来他自己志不在此,更何况西湾村一向是默认的规矩是王,莫两大姓各出一人,担任一要职,以免在重大决策和利益分配上出现不公的现象。
如今村长不干了,想让莫广白叔侄接任。可村支书也姓莫,现在村长爷姓莫了估计那王姓大族里的人肯定不同意。这下子村里面恐怕要乱起来,更何况如今这乱哄哄的局面,必然让新村长面临非同一般的压力。
这个时候谁接任村长,就相当于接了一个烫手山芋,可村长本人确实要养伤,村里这么多的事总要有人出头去活动,灾后的重建也迫在眉睫,这都是急于解决的问题。莫家人不想当这个新村长,王姓那边又一时选不出合适的人。事情也不能总这么拖着。
现在,算了,老村长把心一横:“投票,不记名投票。一人一票,不会写的,让你家小子和闺女帮你写一个。
大伙快点做决定,如果不怕拖拉下去啥事都做不了,那只管投给我和你心目中信任的那个人,如果想以后日子过得舒服,就把心眼放亮点,好好想想自己现在还活着是啥原因?”
大伙一听到这话,那原本蠢蠢欲动的心思,也淡了几分,这啥时候能有吃饱饭重要?万一自己选出个人不是做事的那块料,那岂不是坑了自己,再说一个村住着的,谁还不知道谁,管他姓啥,能让自家过上好日子才是实在的。
就这么的,莫其行以遥遥领先的票数占据第一位,莫广白稳坐第二。老村长这才笑的合不拢嘴,他一脸的急不可耐:“嗳,二小子,看到没,这是民心所向,咱们村下一任的村长非你莫属了。”
莫其行上一秒还在脑子里想着:今儿个回去在哪儿去弄点材料,把家里的猪圈给修补一下,下一秒就这么一脸懵的被村长拉到前面去了。
等听到让自己接任下一任村长,连忙拒绝道:“可使不得,叔,我可不是这块料。我也没这个本事,我自家一大堆的事都忙不过来,让别人去做吧。
再说你这腰养养就没事了,人还年轻着呢,哪用得着卸任,这离换届可远着呢!”
老村长被顶的一捏,他瞪着莫其行,忽的用袖子遮住半边脸,一脸哀怨:“你小子好狠的心,求你这么点事,你都推三阻四的?我这伤拄着拐都不能走了,哪里是小伤?平时是谁说有事只管开口,可事真来了,你又不干了?
都是哄我这个老头子的。算了,算了,我们西湾村是没指望了!”
老村长这一番念唱做打,搞得大伙满头黑线,你老这也太能放的下脸。
莫其行不好再说什么,可做村长这是不是他们换就能换的?更何况村长那边还有好几个后生都在城里吃商品粮呢?这次估计都受了灾,搞不好都会回来,万一这中间变挂了,突生波折不说,还容易伤了情分!
莫其行抹不开面子问,可白英就没这个顾及了:“爷,你还是跟建国大伯他们商量商量在定下来吧!万一他们不同意,以后大伙再说三道四的,说我们用心不良,趁火打劫啥的?我爸哪儿能受的住呀?”
提起这个老村长心里就堵:“商量个屁,他们户口都不在村里了,也就逢年过节回来一次,村里的事跟他们还有啥关系,这个屁大小官难道还搞世袭不成?就是谁有本事谁上,管他姓啥,时代不一样了。
娃儿,你咋比我这个老头子还顽固呢?村里人都高票通过了,这就是毛主席说的民意,谁来都不会改!,这边的事,我自己搞定,担心秒传只要帮大伙把好儿日子过起来就中!
家旺呀,以后把张波,公章啥的都给你兄弟送过去,以后你两兄弟好好干!
哎呦,我的老腰哦!广白呀,走走走,赶紧帮我瞧瞧!”
老村长走的那叫个飞快,一点都看不出那个要有啥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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