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钟意快速的倒了一大杯水后,便急匆匆的上了楼,虚掩的房门被推开,卧室内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
看着床上的兰溪,心脏处陡然一缩,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又紧,眼中的疯狂之色一闪而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
后退半步……
门‘吧嗒’一声,应声而关……
兰溪看着一步一步朝着床边走过来的人,下意识的想要躲进一旁的被子里,然而被……困住的手脚,却限制了他的自由……
钟意随手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弯腰摸了摸兰溪脑袋上毛茸茸的,出口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好似与平日里一样,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宝贝,你要去哪?嗯?”
兰溪紧咬着下唇,忍受着身体里的阵阵热浪,喃喃的叫了声“哥哥……”
钟意的手随着目光缓缓下移,最终停留在兰溪的手腕上,他随意的将中间银色的链条,勾到了手心里把玩着,出口的声音带了几分玩味:
“这是什么?在逃的波斯猫吗?嗯?”
“哥哥,别……别调侃我。”兰溪紧咬着薄唇,声音颤抖的继续道:“我怕控制不住伤了你,所以今晚你……”
钟意轻笑了一声,缓缓地站直了身体,慢条斯理的解着袖口,看他的眼神逐渐变的幽暗,出口的声音也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就这么想让我……”
兰溪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原本就爱惨了眼前这个男人,现在又被药物支配的燥热难耐,哪还经得住他的故意撩拨。
踉跄的半坐起身,迫切的朝着钟意贴了过去,想要与他相拥,想要感受他的温度……
然而,就在即将与钟意相碰之际,他的两腮瞬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捏住,半支起来的上半身,顷刻间被按回到了床上。
兰溪一脸迷茫的看着钟意,哼哼唧唧的声音中满是委屈:“哥哥……”
钟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出口的声音已然没了平日里的温情:
“想到明知道酒有问题,还故意喝下去……”
“想到提前给我们喝了解药,自己却没喝……”
他冷笑一声,捏着兰溪两腮的手不断收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继续道:
“兰溪,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才让你有恃无恐的来糟蹋自己的身体……”
这一刻,他是真的慌了,心灵上的恐惧,早已抵过了那点药物支配的情欲,兰溪怎么也没想到钟意会真的看穿这一切……
他双目赤红着摇着脑袋,慌张的搂紧了钟意的手臂,急切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
“哥哥,不是的,不是的,我能解释的,你听我解释,别生我气,求你别生我气……”
钟意缓缓的松开了捏着他两腮的手,但却没有从他的怀里抽出来,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没说话……
兰溪吸了吸鼻子,缓缓的开口道:“秦向海的公司已经负债累累了,就算在国内拉到几个小项目,也不足以补上亏空。”
“他现在连你的公司都敢算计,如果他知道咱妈怀孕了,难保不会对她下手,所以我就……”
钟意的食指在他的锁骨上,轻敲了两下,顺着他的话继续道:
“你就将计就计,以自身为诱饵,先把他关进去,再牵扯出多年前的案件,最后将他永远的关在里面。”
兰溪乖巧的点头,应了声“嗯”。
钟意面无表情的轻笑了一声,出口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如果只是处理一个秦向海,你会有上百种办法让他消失,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如此折腾……”
说到此,他一把掐住了兰溪的脖子,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淡漠,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难过:
“兰溪,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说实话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