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许棋闺房追来追去,谢致远在外屋大声喊了好多声都没有听见。
月琴与柳琴走进来打断了她们的玩闹,三人随之出了闺房。
苏正则回到王府直奔书房,一路上见人便赏钱。
云翼跟着苏正则身后道:“王爷,今日很不一样。”
苏正则点头,吩咐道:“明日,本王要进宫,命人将本王的衣袍全拿出来,本王好好挑一挑。”
“是。”
苏正则睨了云翼一眼,走进书房,来到许棋的案桌前,将藏着的两幅画打开,放到一起。
这样看,画上的两人很般配。
皇帝缓缓起身,手里拿着奏折指向苏正则,怒气冲冲道:“你再说一遍。”
苏正则起身走到中间,一脸严肃道:“皇兄如我这般年纪早已娶了皇嫂。”
“阿棋,昨日才办笄礼,年纪还小。”
“皇嫂办笄礼不过三月便嫁给了皇兄,臣弟可等三月,请皇兄赐婚。”
皇帝看向跪着的苏正则,气不打一处来。他若早知苏正则看上的是阿棋,别说赐婚了,赶他去益州都不解气。
皇帝拿着奏折指着他,又放下来,气得来回走动。苏正则是他弟弟,许棋是他妹妹,他偏向妹妹,可真打苏正则,他又不知苏正则做错了什么,因倾心许棋便受罚这理由又说不过去。
皇后走进来便见两兄弟一个气得来回折腾,一个跪着沉默。她牵着小希询,疑惑地走向皇帝,皇帝见皇后走来,瞥了一眼苏正则,呼了一口气。
“皇上,正则这是……”
“宛澄,你来得正好,看看什么叫家贼难防。”皇帝对着皇后讲了一句,睨了一眼苏正则,没好气道:“说给你皇嫂听听,你想干什么。”
苏正则又对着皇后郑重其事地讲了一遍。
皇后听完,静静地看向苏正则,难怪皇上火气这般大,什么时候盯上阿棋的,半点没有察觉到。她吩咐嬷嬷将小希询带出去,看了一眼皇帝,只觉得这件事棘手。
“正则何时喜欢上阿棋的?”
“情不知所起。”
皇后不知该说什么,转头看向生气的皇帝,不知该怎么劝。
皇帝撑着头,“致远便是这么护阿棋的,来人去把谢侯爷带来。”
皇帝果然气急败坏。
“皇上,致远也不是每时每刻守在阿棋身边的,他若是知道了,肯定与皇上一样气愤。”
苏正则跪着那里,悄无声息地点头。谢致远早知道了,也气愤过了。
在皇后的安抚下,皇帝慢慢消了一点气,让苏正则滚出宫。
苏正则不肯滚,他还没有拿到赐婚的圣旨,若是今日拿不到,下次还要跪着承受皇帝的怒气,多遭一次罪。
皇后对着苏正则使了眼色,他这才起身退下。
皇帝抄起一本奏折扔了出去,猛地拍了桌子。
皇后叹了一口气,拿着夫君的手轻轻地揉着。
苏正则看着两手空空的,气馁地走出宫门,他坐在马车上,思考着明日再来。
午时,许棋挽着老先生,闷闷道:“老先生真的不多留几天。”
“老夫要回去指导书院的弟子,致远这次也落下了很多功课。元敬他们去了松鹤书院交流都赶不上你的笄礼,你得空回书院,老夫那剑谱多的是。”
老先生拍了拍许棋的头,上了马车,小侯爷与许棋说了几句也上了马车。
沈初静揽着许棋向他们挥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