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二十,冬雪消融。
许棋开始了书院生活。
南院是女子的学习之所,北院是男子的学习之所。许棋与谢致远分开,独自一人来到南院的墨韵轩。走进就看到四名女子。她随便找了个位置,等着女夫子和其他人的到来。
过了一会,夫子来了,学子却没有多。
读完课文,便是练大字。
许棋握着笔歪歪扭扭地写着,案上的林夫子看不下去,教了她握笔的姿势。看着许棋写下的第一个字,又看她写完第二个字,满脸不可思议。字写得挺好,就是不知怎么在乱写的笔划下组成一个尚且端正的字。
下课,许棋放下笔,扯了扯前桌女子的衣衫,聊了两句。
南院的墨韵轩只有两个小学堂,大一点的女子在什么涵秋轩、青霄轩那边真正的学堂。
北院的学堂更多,多是要科考的男学子,有来自各处的贫寒子弟和世家子弟,平日里总是在苦读。
书院规矩严厉不可犯。第一条就是不可随意离开轩堂,就连其他轩的女学子都不能随意见到,更别说北院的男学子。
这样,许棋只能晚上没人的时候去翻墙,顺便去看谢致远。
一袭青衣的女子走过,“不要犯禁。”
许棋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握起笔,镇静道:“不会,夫子来了。”
上完一日的课,许棋累得趴在桌上不想动弹。刚与她说话的温婉女子推醒她,她睁开眼睛,迷茫地看向女子。
“快走,等一下会被罚的。”
“啊,罚什么?”
女子没有解释,抓着许棋就往外走。许棋无奈地跟在后面。
走到小路尽头,女子停下脚步,温柔道:“真的冒犯了,刚才有点急。”
“无碍,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女子低头一笑,道:“下了堂不能在学堂内待太久。书院的规矩,你这样肯定是没有看过。”
许棋想起书院发的书卷,问道:“你说的是那长的不能再长的书卷?”
女子点了点头。
“太长了,不想看。”
女子瞧许棋无所谓的模样,满眼佩服。
“我叫叶婉,你呢?”
“许棋。”许棋动手整理了皱巴巴的衣衫,补充道:“我特别会下棋。”
“真厉害,我和兄长都不太会。”叶婉看见许棋怎么也弄不好衣衫,伸手帮了下。
许棋道:“对了,那青衣女子是什么人?”
“院长的嫡孙女,秦秋濯,平日唤她秦师姐就可。”
许棋回想起院长的模样,感叹道:“不亏是一家的,一样严肃。”
“是可以这么说,现在去饭堂吧,到夜禁就没饭了。”
“规矩真多!”
夜深人静,黑影出没。
许棋越过几堵墙,来到一个小院子里,突然一把□□直面而来,她脚下一旋,□□转而横扫,一招未满,一招又至。许棋干脆利落地抓住□□的柄。不料踩到一个坑,脚一崴,眼看要栽个跟头,却被人一把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