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脸皮厚比城墙,到底是落入了谁的陷阱,不用她说吧?分明是他更阴险狡诈一些。
她笑着,再次推开碍事的腿:“皇上,您果真是一国之君,就是与众不同一些。”
颜霁泽不明言下之意,只认为她在夸奖。他坐正身子,讨好的凑近几分,问道:“哪里与众不同?”
“这京城的城墙都不比您脸皮厚,可不是与众不同吗。”
“槐儿……”
“皇上。”
不知何处传来的男声打断了颜霁泽的话,他一顿,将脸上表情悉数敛起。
“讲。”
“属下得手了。”
本含情脉脉的眼突如鹰般锐利,颜霁泽正襟危坐,直视着前方。
毕又从阴影中走出,并未戴着假面。他脸庞略显稚嫩,声音却极为冷漠。他短暂的与景月槐一视,跪在了颜霁泽面前,将手中血瓶恭敬递上前。他脖间缠着勒伤口的白布,锁骨间,一细长的黑绳正系着半截指骨。
景月槐一惊,自觉的低下头。她抬手挡住脸,却又忍不住从指缝中悄悄看他。
发现异常之处的颜霁泽并未注意身旁之事,他接过血瓶,蹙眉问道:“手怎么了,可是国王身旁人将你所伤?”
待他音落,毕又抬手作揖,露出了少了一截指节的小指:“回皇上,并非南巫国王亲卫队所为。是属下办事不利,取到国王血后误入禁地,被南巫的机关所困,不得已断指逃命。属下险些暴露,还望陛下恕罪。”
“伤的如何?”
“承蒙陛下关心,并不碍事。不过断了节小指,并未对属下产生什么影响。”
颜霁泽无奈的一闭眼,想说的话硬是被这样截断在嘴边。他扶额,只好将话题转移。可才刚一开口,便突然察觉了有哪里不太对。
只见景月槐五指挡着脸,指缝张开,好奇又不敢过于明显的瞧着毕又。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后,她忙闭合指缝,若无其事的看向了别处。
糟了,他竟忘了曾言毕又不可以真面目示人一事了,这可如何是好?
坏了,被这狗皇帝抓包了,怎么办?嗯,干脆咬口不认好了。
几声遮掩尴尬的咳响起,颜霁泽喉头心虚的上下一滚,道:“既回来了,朕便再吩咐件事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