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秋担心的紧,宣太医来看了几次,本以为是咳疾,却一连喝了几副汤药也不见好。无可奈何下,景家开始在民间寻找可治百病的神医,却始终未果。
因她病的奇怪,又医治未果。为防她传染别人,颜霁泽索性一道圣旨封了她的交际圈。不禁她外出,却不许她与任何妃嫔来往。
这半个多月,颜霁泽不知在忙些什么。除了陪歆嫔用过几次膳,便再没入过后宫半步。对于她得病之事,更是毫不在意。反倒是客居宫中的子人格外上心。也不知他如何说服了皇帝,竟一日三趟的往秋实宫跑。
起初景月槐很是排斥,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害进冷宫,子人前脚入宫她便接着从后门溜出。但无奈他来的实在勤快,又不知为何同景月兰玩到了一起。看在他带来的景家消息的份上,她隔几日便会做些点心给他吃。
只不过,除了要应付来的殷勤的子人,她还要想办法顺利度过除夕夜宴这关才是。
原定剧情要她飞花令时一句也答不出,喝多了当众耍疯,以此衬托歆嫔。虽然她愿意当这块垫脚石,但耍酒疯这件事,只想想便觉得大为不妥。
于是乎,除夕前的几夜,秋实宫灯火通明,积书成山。
在系统的监督下,景月槐又重温了高三背书时的“快乐”。几度挣扎后,她总算是将那几句诗词背的滚瓜烂熟。
一转眼,除了痛苦就是痛苦的晚宴已邻近开始。
“娘娘,舟子知天风,上一句是什么?”兰秋一边给她编头发,一边看着这几日记下的诗词道。
“太虚生月晕。”
“满城灯市荡春烟,下一句又是什么?”
“宝月沉沉隔海天。”
“白蘋风定钓江湖的上一句呢?”
“绿酒醉眠闲日月。”
兰秋笑着将海蓝色钿花卡在发间,又将步摇插入栗发当中。她寻出前几日景家托人送来的宝石耳环,仔细地别在了景月槐的耳垂上。
“娘娘已背的很熟了,夜宴定能博得皇上青睐。”
景月槐叹气,无奈的撇了撇嘴:“希望如此吧。”
她这次可是确认剧情不会错乱才点灯熬油的背诗,只希望狗皇帝别再临时变卦,帮着贵妃一起难为她。
远处的钟声响起,夕阳渐斜。一只鹦鹉从秋实宫飞出,直直朝桃花殿飞去。天格外的晴,橙红的余晖染上雪白锦服的衣角。景月槐系上一件火红的披风,好人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披麻戴孝”。
皇后悄悄给她准备的步辇已候在门前多时,只见抬辇的太监皆带着面罩,显然是怕染上同她一般的顽疾。她嗤笑一声,坐在了步辇上。瞧着步辇被抬起,她勾着嘴角,轻咳了两下。
这一咳,抬辇的太监便紧张的颠了她一下。
肯定是某几位不怀好意的娘娘在宫中传了谣,惹得太监宫女皆拿她当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