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遵旨。”
奇了,他是那食人的老虎吗?何故众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指尖轻点着桌面,颜霁泽喊住小桂子,道:“朕问你,你怕朕吗?”
像是直中命穴,小桂子猛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瞧这幅样子,看来是怕的。
“下去吧。”他声音毫无温度,却勾起一点笑。
若说谁人最大胆,景家月槐称第二,何人敢称第一?
以前竟未发现她胆子如此大,人也这般有趣。与先前相比,如今的她好似变了个人一样。
着实有趣。
第17章求生第十七记
“娘娘,不好了娘娘!”
朦胧还睡着的时候,景月槐便被强行从梦中拖出。她顶着一头乱发,勉强睁开了眼:“怎么了?”
“二少爷一早差人来信。昨夜许御史遭人刺杀,此刻性命垂危!”
许御史……谁啊?
景月槐茫然地望着兰秋,拆开信瞧了瞧,却看了个寂寞。
字写的不错,可她看不懂。
“娘娘,我的娘娘啊,您快看看信上都写了些什么啊!”
“我看不懂。”她脑子紧的发疼,干脆把信塞到兰秋手中,倒回床上又合上了眼,“你念给我听吧。”
见她实在是睁不开眼,兰秋叹气,只得展开了信:“昨夜亥时,御史许舟于黑巷遇害,命悬一线。恰好我途经此处,又得王子殿下相助,贼人现下已锁于府中暗室。经过医治,许御史现已无碍,亲写了奏报奉与皇上。此事牵连甚广,但姐姐勿要多思忧心。待早朝过后,贼人便会移交刑部。先前姐姐说的餐馆,我已寻到地方,待下次进宫同姐姐细商,月兰。”
景月槐侧过身子,搂住身旁的长枕:“解决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娘娘,事情哪有这般简单啊。二少爷来信,就是让您近几日多加小心的。”兰秋掖了掖被角,坐在了床边,“许御史同景家不睦,众人皆知。如今就算二少爷将事情解决了,在皇上那边,也定会疑心是景家所为的呀。”
原本尚有一丝睡意的景月槐睁开了眼,她坐起身,想起昨天贵妃曾说过的话。
坏了,贵妃不会是这个意思吧?摸清了狗皇帝的脾气,然后再派人刺杀大臣以此陷害?
“兰秋,更衣更衣!”
系统在一阵嘈杂声中醒来,瞧见了慌张出门的景月槐。它若有所思的抬了抬翅膀,却又眯眼落回了站杆上。
景月槐提着碍事的裙摆,飞步朝长春宫赶去。要说现在谁能帮她,那绝不是狗皇帝,而是有足够权利足够地位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