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那样不够。”
小纸人这次是替自己巡视守卫重荒山抵御妖物入侵,又不是……去买劳什子春宫画!
想起这个,澜临就生气。
顺手拾起小包袱,往行渊脸上砸,“你要的东西,慢慢看去,别打扰我们。”
行渊在包袱砸到鼻尖的前一秒,一把握住,歪头,啧。
澜临蹲下身,重新将手指递到小纸人面前,待它吞下足够的心头血,才收回手。
沉思片刻,摊开左手掌心,召唤出承影,澜临淡淡道,“你带着。”
神剑承影,唯见剑柄,不见剑身,铸成于昼夜交彙的剎那,唯在明暗交错之隙,能窥其剑影,凌冽锐利。
小纸人呆呆地望着承影,后退几步,摇头。
澜临垂目,嗓音冷了些,“带上。”
小纸人脑袋和肩膀耷拉下去,不情不愿地点一下头。
铮!
无形的剑身震??颤。
承影化为一道银蓝色的光球,小尾巴似地跟在小纸人身后,明明暗暗。
“暂且,替我守好重荒。”
小纸人点头,好……一,定。
“遇到解决不了问题,来寻我。”
小纸人又点头,黏在它背后的承影也跟着晃了晃。
离开时,小纸人担忧地抓着澜临的袖摆不肯放:主人……承影,给……洞里,怪物……如何自保?
手指蹭了蹭小纸人扁扁的脑袋,澜临安慰它,“我没事。”
小纸人还是舍不得。
澜临将它送出结界,“走吧。”
小纸人恋恋不舍扑在结界外,使劲瞧着主人清瘦的背影,良久,才可怜兮兮领着承影小尾巴离开。
……
行渊已经拆开了包袱。
小纸人老实又上道,除了寻常的男女侍寝图,还带回了一本男风春宫画。
连行渊随代的脂膏,也不知从哪薅了一小盒过来。
澜临见行渊大剌剌地靠在床头,饶有兴致地翻阅春宫画,抿唇,撤回目光。
小洞天里并不宽大,主洞十余丈宽,澜临挨着潮湿的岩壁慢悠悠转了一圈,最后站在洞口,低头望着一簇生机勃勃的杂草发呆。这般狭窄乏味的山洞,莫说行渊,就是自己待久了也觉得无聊……等行渊厌倦了他的身体,必定又要开始闹腾了。
侧头,悄悄看一眼行渊,还在认认真真研究春宫画,澜临垂下视线,心里莫名有些不开心。
不过是些画在纸上的男女之态,有何好看?至于这般津津有味?
嚓。
蓬勃横生的杂草遭受无妄之灾,被小上仙拔掉一大戳。
“小贱奴。”
拔草。
“小上仙。”
拔草拔草。
行渊忍俊不禁,浑厚的嗓音染上笑意,“澜临。”
扔掉手里的杂草,清清冷冷道,“何事?”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