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盏笑:“熬粥还用得着你嘱咐?”
原胥说:“绿豆粥是我的绝活啊。”
“是是是。”周盏轻推他的后脑勺,“看你丢三落四的,快去快回。”
厨房的灶台上果然放着一锅泡水的绿豆和大米,周盏点了火,才去卧室换衣服。
这几年,烧菜做饭一直是他的活儿,但周六周日原胥也会掌个勺。不过原胥擅长吃不擅长做,最拿手的是蛋炒饭——蛋是周盏煎的,咸萝卜和火腿粒是周盏切的,盐和油也是周盏准备好的,连葱花也是周盏起锅时撒的,原胥只需像个声控机器人一般挥挥铲子就好。
即便如此,原大厨还是相当得意,一边吃周盏烤的蒜泥猪蹄,一边听周盏夸他做的蛋炒饭好吃,那叫一个美。
周盏想起来便觉得好笑,看着锅出了会儿神,一天的疲惫都消去不少。
大米的香味还未散出,但家的味道已经弥漫开来。
原胥很快回来,除了手机,还提了一口袋水果。周盏知道他要做什么,无非是水果沙拉。
见周盏还站在厨房,原胥踢掉鞋子就喊:“这儿没你的事儿了,去洗澡休息。”
周盏从善如流,冲凉之后去书房小憩。
半夜4点多就起来,在面馆站了接近8个小时,手不停挑面,歇下来顿感腰酸手痛,腿脚也不舒服。往松软的沙发上一躺,骨头都跟散架了似的。
周盏从不给原胥讲周六周日的辛苦,但原胥一直都知道。
所以才会在每个周末主动做饭,逼着他休息。
太阳落山,晚餐时间到了。原胥正要端出熬好的绿豆粥,腰就被周盏抱住了。
周盏在他肩头蹭了蹭,低声说:“真香。”
“我还没洗澡。”原胥说。
周盏轻笑:“我是说绿豆粥香,你想到哪去了。”
原胥相当有自信,“不要狡辩,你就是夸我香。我流的汗你都觉得香!”
“脸皮比城墙还厚。”周盏在他肩头咬了一口,“除了绿豆粥还有什么?”
“还有我买的卤菜,喏,卤毛肚、卤豆腐干、卤猪耳朵猪尾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