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千吧。
那么贵啊
妈妈不会同意给她治的。
回去路上,余乐没忍住,在车上哭了。
哭都不敢大声的,抽噎着,小肩膀抖得厉害。
司机难免想多,可能是小女孩表白被拒吧,从后视镜看女孩的侧脸,的确配不上旁边帅气的男孩啊。
虽然不耐烦女孩子哭,陈启明还是从上衣口袋中摸出纸巾给她,立在一边等她哭完,又递给她一张银行卡。
我零用钱,密码六个六,不够再跟我说。
双手接过,余乐红着鼻子愣在原地。
她想有骨气地拒绝,那她以后就要没有门牙地生活了
距离她自己赚钱治牙,还要很久。
陈启明不吃晚饭,在难得人少的教室里趴在桌子上睡觉,醒来时笔盒压了张纸。
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打欠条的。
随意地撇在桌子上,舒展下身体打算去操场走走,换换脑子。
出门时碰见赵建楠,问他要今天的作业。
桌上自己拿吧。
他们关系还不错,陈启明准许他动自己东西。
下楼时又看见余乐,穿着不知哪年买的大红棉袄,土得可以。
他对这个自卑的同学没有恶意,也没有好感,只是看她可怜罢了。
她牙齿的事确实他有责任,转弯的位置,如果不是他挤了她一下,照她那小步子,不一定会摔倒。
操场逛了一圈,想着妈妈好像今天就能回来了,都出差一个月了,他和爸爸都很想她,和她做的饭。
他已经吃了很久的黑暗料理
到教室,赵建楠骑在凳子上好奇地打量他。
有话就说。
摸摸鼻子,赵建楠犹豫要不要问,问就证明他未经陈启明允许看了他的东西,可不问
压低声音,余乐怎么欠你那么多钱?
还要三年后才能还清?
他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陈启明果然不乐意了,把欠条撕了丢垃圾桶里,赵建楠识趣地溜了。
余乐恰好看到他扔了欠条,头垂得更低,从喜欢的男孩座位旁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