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前男友的骗局
我叫毛小随,今年大四,很悲催地读在中文系。
为什么说悲催呢?男女比例1:10也就算了,大家知道,在人生的这个阶段里,文艺气息能把原本并不漂亮的中文系女生包装成美女,但是原本就不帅的中文系男生,就只能被涂抹成屌丝。
在中文系的美女中,我还是比较受欢迎的,舍友说我:“小随有三宝,胸大、颜好、个子小”。说颜好真的是客气了,中上不难看而已,可是胸嘛……那群女色鬼,仗着个子高力气大,在宿舍的时候就喜欢捏我的胸,甚至我和男朋友视频的时候,她们都不放过我。
男朋友大我十岁,姓雷名云,是同专业的学长。他们公司跟学校有一些业务往来,我们一开始喊他“雷总”来着,后来发现他虽然“辈分”极高,却完全没有架子,每次见面能逗得大家笑歪,后来都改口喊他叫“老大”。
老大是那种传说中情商超高的男人,我稍微有些不愉快,他都能一眼看出来。这种时候,他往往会把我的舍友们都喊上整顿好吃的,然后唱唱歌喝喝小酒。给舍友们撒满狗粮后,我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心情多半就好得差不多了。然后再找个私密的地方,运动一下,抱着聊聊天,把心里的郁闷说出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其实我一个大学生,对物质也没什么需求,要的无非是一点有趣的陪伴而已。
不过因为他太聪明,所以我今天有点忐忑。因为阿哲今天约我出去吃饭。
跟老大刚开始暧昧的时候,当时的我其实是有男朋友的,这个人就是阿哲。不能怪我喜新厌旧,实在是阿哲就只会聊“我想睡你”、“我想娶你”、“等我装修好房子就请你来家”——就这样还经常不在线!这种钢铁直男,虽然已经毕业几年,有那么点成熟魅力,但是谈起恋爱真的无趣。至于他想睡的请求,当然也并没有满足过他啦!
几个月前分手倒也没有拖拖拉拉,但是昨天阿哲突然告诉我,他的房子装修好了,想请吃个饭庆祝一下。
我其实不是很想去,上个月已经告诉他自己有了新男友,而且在T市的大公司做中层干部呢!我觉得他应该知难而退的,然而现在还请我去他家,很明显就是贼心不死嘛!
但是,他说只是想了却当初许下的心愿——请我到新家吃顿饭。嗯,意思大概是这样,语气挺可怜。我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听他这么说,同情心也上来了,毕竟当年开始的时候也挺美好的,算了,还是应他的约吧!
路上把手机掏出来,想跟男朋友说这件事——他虽然不在A市,但是我们之间有默契,若和其他异性单独吃饭,都会提前告知的。有一次老大的前女友因公事找他吃饭,他一路拿着手机又是拍照又是发视频,把围观我手机的闺蜜都惊呆了。而我呢,嘴上跟舍友们碎碎念说:“哎老大又跟前女友吃饭去了”,心里却是暖暖的十分安心。
但是轮到我自己,掏出手机摁了几行字,总觉得不妥,最后还是算了。“反正他很忙,每天工作到十点多才到家,我吃完早点回宿舍,陪他聊天也就是了。”这样安慰着自己,走出校门的时候看到有人在摆摊卖小猫,毛茸茸的很可爱,就花300块买了一只小白猫,老板还送了一个铺了旧衣服的小箱子,这样乔迁礼物就算是备好了。
我喜欢猫,但宿舍又不能养。不过,若是阿哲不要,我就把它带到老大家去,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阿哲今天难得开车来,平日虽然有车,但他都是搭公交,说是停车费太贵,路上又堵。现在才下午四点半,倒是不堵车。
很久没见,我偷偷瞥眼看他:其实阿哲长得还是很帅的,有工科生的刚毅线条,肌肉紧实,而且声音是我喜欢的款——当初多半就是因为这个才和他在一起的。
阿哲开车有点紧张,手按在方向盘上微微颤抖。我就笑话他:是不是太久没开车,都生疏了。这么一开玩笑,气氛倒是不那么尴尬了,随后阿哲就聊了聊最近的天气,算是比以前有进步吧,以前只会聊要不要睡,或者聊他的房子。
不过这家伙的房子还挺大,快200平米,就是离市区稍微远了点。房子装修得很漂亮,家电也不错,然而并不是我喜欢的风格。阿哲自己学工程的,全程他都在自己监工甚至施工,大概确实工程质量不错。不过在我们谈恋爱的几个月里,他花在这房子上面的心思,比花在我身上多多了。
我玩猫的时间,阿哲已经到厨房端了几个菜出来——竟然还有我最爱的螃蟹——又倒了一杯饮料。本来阿哲提议喝点小酒,但饭后还要他开车送我回校,于是我就不让他喝。
美滋滋地剥开蟹壳,橙色的蟹黄就露了出来……再用筷子挑起来送进嘴里,顿时满口鲜香,遍体舒畅!正享受间,却听阿哲煞风景地问:
“你跟你那位学长……到哪一步了?”
虽然菜是不错,但是一上来就是这种直男癌的提问,让我又有些不爽。就没好气地说:“该有的,都有了。”
“为什么当初都不肯给我?”阿哲叹了口气。
谁让你只忙着装修,都不陪我聊天啊?我想想就生气,只能撕着螃蟹发脾气。但是吃着吃着,忽然感觉变得轻飘飘的。
头在晕,然后身子一轻,已经被他拦腰横抱起来。
“你要做什么……”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头晕目眩。
“你说我要做什么!”阿哲红着眼睛,强壮的身体下,又好像蛰伏了一只受尽委屈的小兽。
“阿哲,我真的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和他都见过家长,已经在谈婚论嫁了。”虽然有一点害怕,但毕竟曾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拉拉扯扯的拉锯战不是没有过经验。有一次阿哲在学校的小树林里偷袭吻我,也只来得及伸一点舌头,就被我挣脱了。还有几次在不同地方的袭胸也是,被他吃点豆腐算是难免,但也算习以为常。
“如果你不是对我还有意思,为什么肯跟我来家里!”阿哲哼了一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我懵了,我真的只是想吃个饭,一顿可以让他真的放下的正式的分手饭。
“你放开我!”我强烈地挣扎起来。
不是没想过,分手饭可能变成分手炮,但这应该建立在今晚他表现得太好、饭菜太好吃、氛围太浪漫的基础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勉强我。
“我以前就是太心慈手软!”阿哲倒是很壮,把我直接横抱进卧室,往床上一扔,自己就压了上来。
“唔……”曾经强吻过我的嘴,时隔几个月,又贴了上来,轻易撬开双唇。我一个不小心,被这舌头掰开了牙缝,探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