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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ot;我说过，我不是军人。我也不打算乘军舰到那边去，宁可骑毛驴。&ot;

&ot;算了。先生，请原谅，军人总是在想战争的事。请原谅。&ot;

&ot;没什么，我已经介入战争了，真没办法。&ot;

……

基韦斯特学校的教员和学生们热烈地欢迎了瑞典出生的学者，给他表演了反潜战术，结果成绩优秀。pc型和sc型猎潜艇圆满完成攻潜任务。接下去是hf／df高频无线电测向，也找到了企图呼叫&ot;狼群&ot;的&ot;头狼&ot;。b-18表演用雷达发现和攻击潜艇。最后&ot;爱丁堡&ot;号飞艇慢慢地飘来，投下的花篮上坠着大标语：

&ot;欢迎巴斯比教授！&ot;

学者感动极了。他对胡佛上将说：&ot;谢谢你们，为我一个人举行这样隆重的仪式，我有点受宠若惊。难道不是有点浪费吗？&ot;

&ot;正是最大的节约。先生，您知道，您为我们立了多么大的功勋，我们这样待您，自己觉得还很寒酸。&ot;胡佛说。

&ot;巴斯比先生，一艘潜水艇击沉两艘6000吨级商船和一艘3000吨级油船，我们的损失等于42辆坦克、8门152毫米迫击炮、88门25磅轻炮、40门2磅小炮、24辆装甲车、50辆卡车、5200吨弹药、600支步枪、坦克弹药428吨、各种补给品2000吨和1000桶盛满的汽油。&ot;考夫曼以军人的准确作了解释。

胡佛又说：&ot;为了消灭上述武器，仅仅是从空袭轰炸的角度，就要3000有效架次的飞机空袭。如果从地面战争的角度，需要一个步兵师打一次成功的战役，而潜艇只要一条鱼雷。您的贡献就这么大。&ot;

&ot;弗朗西斯&iddot;培根说：知识就是力量。真一点儿也不假。巴斯比先生，我一直嫉妒您的大脑。&ot;考夫曼半真半假地插话。

&ot;没有你们，没有这些勇敢的军官和士兵，没有他们在大洋上日日夜夜的巡逻作战，光有一颗脑袋有什么用？&ot;巴斯比摸摸自己的头。

&ot;宴会开始了。&ot;一个值星军官报告。

盛大的宴会在餐厅举行。美国海军东南区的全部名将都云集一堂，为气象学家祝酒，碰杯之声不绝于耳。军乐队奏着《风流寡妇圆舞曲》的乐章，军人们和专门请来的女士们开始跳舞。

一位挂满勋章的海军中校来到巴斯比先生跟前，举杯之后问：&ot;请问巴斯比先生，您不认为海疆区的气象有点什么古怪的东西吗？&ot;

不少人惊奇地停下来，看着中校和学者，以为中校至少是似醉非醉。

&ot;有的。&ot;巴斯比认真回答。

&ot;那是什么呢？&ot;

&ot;百慕大三角。我一直搞不清楚这个三角区。依我看，我们的商船在那里的损失不单是由于潜艇，否则为什么飞机也掉进去，连影也找不到？&ot;

&ot;我正需要这个回答。&ot;中校满意地点头离去。

&ot;还是谈和战争有关的事吧。您瞧，巴斯比先生，我又来了。&ot;考夫曼少将跳了一圈探戈舞，走到犹太人跟前。

巴斯比先生说：&ot;噢，说到战争，我倒有一件事要和你说。&ot;

&ot;什么事？&ot;

巴斯比先生警觉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人们都在喝酒、抽烟和跳舞。

&ot;考夫曼将军，请您转告胡佛将军和海军司令金，从今天起，必须全部更换美国东海岸的气象密码。我觉得有一个人起码也和我一样了解美国滨海区天气。不用说，他在敌人那边。上帝！如果不是说他的水平比我高的话，可真见鬼了，怎么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人？&ot;

巴斯比先生接着又斩钉截铁地说：&ot;立刻更换密码，这是我唯一的忠告。&ot;

灯光烛火昏昏蒙蒙，只有气象学家的眼睛发出智慧和勇毅的光芒。

[1]keywest，基韦斯特有西方关键之意。

二十一&ot;怎么不早说呀！&ot;

安德森和埃玛尔结婚了。

婚礼一半是基督教式的，一半是爱斯基摩式的。村里有个很小的教堂，大约是考尔德威探险队在岛上越冬时留下来的。新郎和新娘没有传统的欧洲式打扮。安德森临时找了几件亚麻布衣服套在皮内衣的外面。埃玛尔也没有披婚纱，耳朵上坠着些廉价玻璃珠。本来指望会有什么船代替&ot;不列颠尼亚&ot;号恢复商业航运，大概战事吃紧，一艘船也没来，于是许多该置买的结婚物品都只好从简了。

克鲁克斯不知从哪里找了本发黄的《圣经》，由于年代久远，还蒙着羊皮纸封面。东岸巡逻队长是个业余神职人员，他按婚礼的老一套程序分别向新娘和新郎祝福过之后，宴会和舞蹈就开始了。

爱斯基摩人生性乐天愉快，这些蒙古种民族的后裔们敢于藐视人类的欲望，在严酷的北极圈中寻求自己的生活。他们忍受寒冷、饥饿、寂寞和命运的不测，该有多么乐观的胸襟！姑娘们早就从&ot;不列颠尼亚&ot;号的水手们那里学来各种舞蹈，探戈舞和肯肯舞都跳得很在行。她们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到冷澈的极夜中，显示了生命和自然搏斗的顽强力量。

埃玛尔衣服上绣满各种花卉，非常美丽，她的皮裤外面也套了一条花裙。她先和怀特跳了一圈舞，然后和村里的小伙子们轮着跳。整个村子男女老幼共50余人都来了。不少人在皮帐篷外探头探脑。最后大家干脆把油盆放到皮帐篷外，在繁星下的冰上跳起舞来。每个姑娘头上都戴了一个由彩色玻璃珠镶成的圈环，为这个光闪闪的&ot;宝石环&ot;，她们向贸易商人交出了珍贵的银狐皮。北美和加拿大的一些商人奸猾极了，有时为这不值钱的小玩意竟索要五张狐皮的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