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并没有杀苏牧,而是将他带了出来。
苏牧一出牢门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被过堂风一吹,灌进口鼻,令他险些呕吐出来。
这群土匪一样的家伙,当真是胆大至极。
七八名狱卒都被这些人杀了,尸体七倒八歪的倒在地上。
这特么是群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啊!
苏牧心中暗骂,但他此时不敢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这些人带着虬髯大汉和苏牧出了监牢,在黑暗中穿街过巷,不多时到达一处水门,紧接着从水门钻了出去。
临湖府地处江南,是大魏少有的富庶之地,但并不是没有匪患,城西是西湖,城东是一条大江,名叫富春江,城南五里有五六座山包,再向南更是连绵不绝的群山。
苏牧被这些人裹挟着直接进了山,在山中行走半日时间,直到午时来到了一处山寨。
进了山寨苏牧就被关进了一个房间。
苏牧身体一歪,倒在了房间内仅有的一张木板床上,他被折腾了一夜,又在山里走了大半日,身体早已经乏困至极。
这个时候,苏牧反倒没心思去骂这些土匪,不得不正视一下自己的处境。
对方没有杀自己,说明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该怎么离开呢?
那个大汉是这处山寨的寨主,来时看到山寨占地面积不小,少说也能住下千八百号人马。
苏牧叹了口气,这是在古代,出门在外没几个护卫,分分钟被人杀人越货。
现在看来,自己逃离沈家的想法,显得多么幼稚可笑。
没有自保的实力,出了城就是只待宰的肥羊罢了。
而此时,身在临湖城的沈家父女早已急的坐立不安。
沈万德昨晚去拜访临湖知府吃了闭门羹,本想着第二天再去,谁成想昨晚会有人前来劫狱,苏牧还被一起劫走了。
沈云初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韩小六和几个丫鬟站在一旁低着头,脸上都是担忧的神色。
“爹爹,现在如何是好?”
沈万德叹了口气:“幸亏劫匪没有杀人,只是将人带走了,否则。。。。。。”
沈云初闻言脸上露出惊惧的神色,同时也有些庆幸,是啊!如果劫匪选择杀人,自己真的要守寡了。
“那该怎么办?”
沈万德道:“我已经让韩忠打听清楚了,昨晚劫狱的人应该是鸡笼山的土匪,他们救走的人是悍匪陆玄楼。”
“啊!”沈云初震惊的叫了一声。
韩小六和几个丫鬟也是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鸡笼山离临湖城并不远,只有三十里不到,关键是有一伙穷凶极恶的土匪盘踞在山上,山顶深凹下去,形似鸡笼,地势极为险要,只有一条小路进出,非常易守难攻。
这群土匪觉得鸡笼山的名字难听,给山寨起名为飞凤寨。
飞凤寨寨主陆玄楼是个远近闻名,凶名赫赫的悍匪。
十年前,鸡笼山发生了一桩大案,当时一支镖队押送镖物经过鸡笼山下的黄梅坞时,陆玄楼不止带人抢了镖,更是将三百多名镖师全部杀了。
这个案子当时闹的很大,官府数次出动官兵进山剿匪,都是损兵折将无功而返,官府最终不得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