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许看了眼,一直被挂断的电话,着急跑来的声音微微发颤,“韩在野,裴胜的事是你做的吗?”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没动,也没开口。
闻如许走过去,一股浓重的烟酒味,烟灰缸里装满了烟蒂。
韩在野身上有淡淡的酒味,领带也凌乱扯开,应该是有过应酬。
看着他带着醉态的眉宇,闻如许皱了皱眉,“警察会调查,你知道吗?裴赢州很快就会出来,裴胜车祸有没有问题他弄清楚的。”
韩在野弹了弹烟灰,看着指间的烟,带着醉意的沙哑声音:“你怎么知道他很快就会出来?”
闻如许喉咙一堵,捏了捏手心,“你不是说你们做事都是有准绳的吗,你这样报复一个人……”
“哦?来求情的。也是,除了我,你找不到谁。”韩在野收回搭在茶几上的双腿,附身在烟灰缸狠狠按灭了烟头,脸上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闻如许没说话,韩在野懒懒看向他,“说不要再见,为了裴赢州,又来找我,是不是让我说一句感动。”
闻如许扯扯嘴角,互不相让:“我说了你就能放过他吗,那你想要什么?陪你睡一觉,还是就算你结婚了,也当你的情人?”
韩在野叼出一支烟,神色散漫:“这么委屈,裴赢州答应你离婚了吗,你不也心甘情愿。”
闻如许咬牙,眼睛发热,“他没结婚,他和林萝已经取消了婚约……”
韩在野眸光凌厉看向他,把手里的烟揉成一团,脸上紧绷,“闻如许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在乎我?你是。闻如许,你一点也不在乎。所以你什么都不说,随便选择分开,去别的男人身边,连头也不回。”
韩在野:“知道上次见到你心里什么感觉?没有任何感觉,只有心寒。”
闻如许整个胸口都猛地下沉,他仓皇闭上眼,想走,被一手拽过去。
韩在野从后紧抱他,开口冷冷地:“别动。”
呼吸间带着浓重的酒气,一手抱着他,一手拿出了打火机。
借了快一个月的烟,还是前功尽弃,心烦地时候还是会很想抽根烟压压火。
坐在男人大腿上躲不开,闻如许咬着牙,虚张声势:“韩在野……”
“嚓”,打火机划出一簇火光,火焰的温度晃到闻如许脸上。
韩在野在他耳边低低叫他,“生日快乐。”
闻如许一愣。映着橙红色火光的眼底难堪地起了雾气。
吹熄了打火机。
韩在野问他:“没有愿望吗?”
闻如许想不到能要什么。
韩在野扔了手里的东西,拧过他的头,让他看向自己。
黑暗中,闻如许呼吸一滞,心跳很快。
他想逃,又被韩在野用力按着,贴向彼此额头,“闻如许,要不要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