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在野听他没力气地让人滚,隔着双臂的距离俯视他,“自己都不当一回事,还想别人尊重你,你配吗?”
闻如许眼前有迷幻的小光斑,看不清韩在野的目光,还没有罢工的大脑听清了那句话,虽有些迟钝,但足够理解其中的意思。
说得也没错。
韩在野倒胃口地坐回一旁,从烟盒里咬出一支烟,单手拢着火苗点燃。
闻如许呆呆坐起来,把滑到腰上的衣服拉下来,又揉了揉额角。
酒精让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他再看眼时间,已经和裴赢州说好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这个时候裴赢州已经落地有一会儿。
那林萝的电话也应该打通,所以他现在还没有联系他。估计也不会联系了。
韩在野在一旁吞烟,斜斜睨闻如许。
突然他扔了烟头,拉起沉默不语的闻如许,“不是想结婚么,我带你过去,看他来没来。”
闻如许抓着墙不愿意跟他走,韩在野直接把他抱出房间。大步走进与身上的气场十足十匹配,饱含香艳气息的城市。
晚上九点,韩在野帮闻如许向窗口的工作人员核对了信息,拿来需要填写的表格。
“写啊。”
闻如许手用力到指节发白,愤恨问:“你还不走?”
“在我身上卖了那么多力气,怎么也得亲眼看着你如愿以偿。”韩在野把笔塞到他手上,噙着笑,和他鼻尖对鼻尖,“放心,他来了,我不会告诉他,你中意什么姿势,又喜欢男人怎么弄你到高潮。”
闻如许眼瞳颤颤,像是有水一样。
韩在野拿出他的手机翻看,目光顿了顿,嗤笑,“他就要到了。”
没给他看手机,食指点点表格,催着他赶紧。
被韩在野驱使着指挥着,闻如许感觉自己渐渐在这种冷酷的威慑下冷静了下来。
就算被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还能比现在更糟吗?
撕碎的尊严和骨气又能挽回吗?
闻如许控制着心慌,深呼吸,在膝盖上认真填写信息,还用了上学时为了好看专门学的花体。
看他花里胡哨的笔迹,韩在野眼底冷冷的。等他停笔,抽走表格,帮他核对信息,又在纸上唰唰写两下,去了窗口。
闻如许坐在位置上,揉着太阳穴,时不时看向门外。
裴赢州会来?
就几分钟,没等来裴赢州,韩在野用纪念卡挡住他的视线。
闻如许艰难辨认了一下,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