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啪地一下放下筷子:“师兄!你一定要听我说!我是非常严肃认真的!”
樊殊严肃认真地放下了筷子,直视着我,仿佛在说:小样,我想听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我心一横,把这几天憋了好久的话都说了出来:“……我真的非常感谢师兄!我知道师兄你是好心,你是个超级大好人,我知道!但是我的腿真的好了。你看,”我为了展示我受伤的那条腿是如何健美,主动伸出来,用敲西瓜的姿势敲了敲膝盖骨,“没问题啦……嘶。”
樊殊看着我疼得眉毛鼻子都皱在一起的样子,挑了挑眉。
“……总之这不重要。总之,总之,”我咬咬牙,“总之我们还是一别两宽吧!”
“什么是一别两宽?”
我谄媚地把我还没喝的老鸭汤汤碗双手举过眉心,推到他老人家面前,效举案齐眉状:“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好我好大家好。”
樊殊没有接我的汤,这让我举得有点难受,手部的肌肉都因为僵硬而有点抖:“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
“当然不是,只是人都要有自己的生活嘛。”我赔笑道。
“你删过我。”他强调道。
“……误会,误会!”
这老人家怎么记性这么好!
樊殊终于接过了我的汤。
我松了一口气:“谢谢师兄。”
他把汤碗放到了一边,施施然道:“我拒绝。”
“为什么啊!”我忍不住尖叫了出来,连邻桌的人都被我的动静给惊到,朝这边多看了两眼,
“你不都接过我的汤了吗!”
“我又没喝。”樊殊闲闲地说。
“……师兄你放过我吧tat你天天跟我绑定看我在看书的间隙写论文,你自己也烦了吧。”
“还好。”
“……”
完了。
所以现在,我解决不了问题,就只能去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了。可是提出问题的人就是我——难道要我自己干掉自己?还是说,我应该调整心态,接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