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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姜如净对此非常不满意，于是就见一片长满哀兰花的的小山坡上，一个貌似十四五岁身形瘦小的小孩子正在怒斥面前比他高出足足两个头的大个子：&ldo;修炼之事最忌半途而废！你半分成就也无就如此分心，我看你根本就不是诚心想学！&rdo;要知道，由他亲手教学，是多少钧天弟子求都求不来的，而眼前这小子却不知好好珍惜。

武斗武斗，一群野蛮人天天只会干野蛮事！

故非和他相处了这么些时间，大概也摸清了他的套路，他要是一言不发冷淡凝结，那有可能是真生气了，需得小心伺候。但要是他表现得怒火三丈暴跳如雷，那反而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哄哄就过了。

当下就好生解释：&ldo;你不也说了学以致用嘛，正好我去练练手。何况我等这一天都好久了，你也知道我的梦想就是站在世界武斗大会的赛场上，明天这场武斗就是我的，我有不能输的理由。&rdo;

姜如净冷笑：&ldo;不能输的理由？厉害了！你倒是说说什么理由。&rdo;

故非沉默了一下，微微张口，又将那些话吞了回去，只摇摇头：&ldo;我不说，你不会理解的。&rdo;

姜如净险些举起一块大石头砸过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ldo;行，你去。&rdo;说罢转身走人。

其实在很多时候，姜如净表现得很不通情理。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做惯了，总有些高高在上，看不见凡尘中那些苦苦经营的人，加之经常跟门中长老们混在一处，对着同辈或低辈弟子就总有些说教欲望，也不知到底是受了那些执教长老的影响还是受了喜爱碎碎念的&ldo;谢之笺&rdo;的影响。

故非沉默着目送姜如净走远，颓废地呼出口气，坐倒在旁边一块石头上。

第二日一早，故非就来到了武斗场。

&ldo;哟！故非，来这么早啊？你的比赛不是晚上吗？&rdo;门口那熟人再次熟练地跟他打招呼，只是态度比起之前热情了不少，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好几道皱纹。

故非随便点了点头，&ldo;是晚上，我提前来适应一下气氛。&rdo;

这理由，你可以的故非。

熟人继续笑得开心，&ldo;你这小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怎么样，今天有信心吗？&rdo;

故非点了点头，&ldo;嗯&rdo;了一声。

那熟人见他兴致不高，心不在焉的，也就不再多说话了，待得故非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后，才&ldo;呸&rdo;了一声。

故非来得太早，武斗场中别说观众了，连来进行武斗的人都没几个。站在冷冷清清的看台上，故非有些乱的心总算慢慢定下来了些。

他的眼神落在中央的武斗台上，有些恍惚。

就是在这里，一个一个的人上去，一个一个的人搏杀，一个一个的人流血，一个一个的人咆哮，一个一个的人举起胜利的手，又有一个一个的人死在上面。

一个一个的人。

一群一群的人。

一代一代的人。

一整个世界的人。

注视着那个武斗台，他心中那点因为姜如净而来的怀疑和动摇终于被消去，眼中的彷徨洗去，露出清亮坚毅的风采来。

战斗是他的信仰，当一个人坚定他的信仰之时，别说一声质问，就是百转柔肠纠结、千军万马踏来也不可动摇。

他不能输。

不能输了这一场比赛，也不能输在姜如净的质疑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