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的眼神温柔,但小婢子还是觉得不寒而栗。
&ldo;我刚刚实在是气不过,这才失手打了你,你心里不要怨怪我,回去后我亲手替你擦擦药,这么美的一张小脸,可不能白瞎了…&rdo;
小婢子哆嗦地回道:&ldo;……多谢姨娘。&rdo;
一听到姨娘二字,丁氏的眸色微变,但还是语气温柔道:&ldo;我说了多少遍了,要唤我夫人,怎么还是记不住?&rdo;
小婢子忙依言唤了声:&ldo;…夫人。&rdo;
丁氏顿住了手上的动作,不顾鬓发凌乱,冷声命道:&ldo;走罢,回去收拾收拾,明日离府。&rdo;
孙权。
步练师。
还有那个小泼妇孙尚香。
丁氏在心中恨恨地默念了三人的名讳。
早晚有一日,她要将这些人都踩在脚下,让她们跪着求她。
这将军府,早晚会是她和她儿子的天下。
只是现下,她是住不下去了。
临行前,她要再送孙权一礼。
*
半个时辰前,富春落了莹莹的小雪。
天上的煦阳依旧高照,衬得殿内敞亮了不少,就连那红木小案,都泛着光泽。
因着庭院还在修葺,步遥便日夜都住在孙权的殿中。
今晨他一早有事,便先出去了。
她起得倒是比孙权早,却不敢将他唤醒。
步遥也羞于见到他。
昨夜那番,她还在孕中,属实是太毁三观了……
每当欢好过甚时,步遥就觉得格外的害臊,次日都不知该以何种样子去见孙权。
晴雪初霁。
步遥望了望窗外之景。
午时一过,人便有些倦意,她微阖双目,倚在软榻旁,意识愈发的昏沉。
孙权并未归,她的心中却有些紧张。
一闭上双目,便是孙权昨夜在她耳畔所言的情话,嗓音微哑,带着劝诱。
男子在这方面许是有天赋。
虽然于孕中,那个的难度有些大,但狗男人却展现了其超高的技术
还带指导她的……
步遥心跳得又快了许多。
&ldo;孤比你,要更了解你自己的身子。&rdo;
步遥想起了昨夜孙权与她说的这句,面色愈发泛红。
艾玛真是太羞耻了!
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狗男人了!
步遥强自将昨夜之景忘却,为自己拢了拢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