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厨房的李大妈,都会多给这只小畜生几块肉吃。更别说西门庆了,每日不是抱着,就是让他在自己身旁溜达。而这只小虎崽乖巧的和猫儿似的,要多粘人,便有多粘人。只可惜,这粘人只对西门庆的。“大哥……”武松想到这,忽然笑道“既然你要出府,这只小虎崽带着也不方便。这几日,我替你看管吧。”他会把这头小畜生驯的服服帖帖!让他老是黏着自家大哥,待大哥不在,他会让这头小畜生明白谁才是大王!西门庆微微挑眉,嘴角温和而笑,抬手揉着武松的脑袋,顺带捏了把小脸蛋“不了,固然知道你喜欢自家弟弟,可他还年幼,受不住你的折腾。”武松一噎气哼哼的把头撇到旁边,就是不看自家大哥。全然不知发生什么事儿的小虎崽,抓了抓西门庆的前襟,仰着头要亲亲。这一亲,顿时让这个小家伙兴奋的尾巴乱甩,看的武松是恨不得直接清蒸了!状师在半个时辰后便到,此人四十开外,是本县知名状师。姓徐,名辽基。而西门庆此事他早已知晓,入门便被请上座,瞧着年幼的西门庆心想。的确是年轻了些,否则也不会被自家大伯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负。想着,轻轻咳嗽了声“西门公子有何决策?”决策?他暂且没有,故而含笑道“想法没太多,明儿一早和我去知府大老爷那,先把状纸递了如何?”“可,状纸如何写……”他尚未说完,便瞧见西门庆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双手接过,仔细扫了遍“既然西门公子早有决策,明日我与你一同前去,顺带打通下关系。”“劳烦徐状师了。”西门庆含笑,起身恭送。只是,待西门庆回来时,不出意外的瞧见,还在欺负小虎崽的武松。心中微微一叹“你再捏他一下,我便把你扔出去。”不冷不热的一句。顿时让武松一僵,随即讪讪的松手。那头小虎崽立马“嗷唔嗷唔”的哭诉,扑入西门庆的怀里。“它今后叫寅寅,是你亲弟弟,知道了吗?”说着,把小虎崽放到茶几上,让它自己玩会儿。武松狠狠瞪了眼那头自己捡来的小家伙,随即走到西门庆身旁。“大哥,你此次一行,我担心……”为官者如若要不仁不义,他家大哥势必会……想到这,便咬了咬下唇“你多虑了。”想着便抱起寅寅走到书房后侧的软榻上,躺下“我不可倒,也不可败,否则这偌大的西门府又要怎么办……”武松听着,心中一痛,联想前段时间自己的不懂事,更是觉得愧疚。拽起那只小虎崽,扔到地上,也不顾它嗷嗷的乱叫,直接躺在西门庆身侧,抱住自家大哥。他大哥才十几岁的人,二十都没到呢。哎……身体如此消瘦而单薄,这样一个人,又要如何支撑的了西门府?“我会和高师傅看好这几个铺子,决不让人钻了空当。”即将过年,外面繁华之景,再联想西门府内的情景。顿时让人多了几分辛酸与难受,更重要的便是,这辉煌之后,单薄的西门府能否支撑的下去?千老爷坐在书房,缓缓沉思,这知县愚蠢了点。西门庆势必能翻盘,可如此一来,能否夺回过去的家产却说不好,此外,旁人会觉得西门庆开的店铺过于薄弱,无法相信,信任。此事,恐怕也并非西门庆料想得到吧?毕竟,这年少之人,本以为自己已经考上举人,能高枕无忧,可谁知,这知县的愚笨超出常人的理解?他千府亏欠西门府一个人情,看来此事上不得不帮啊。挥手,命人请来长子,见其入座方才道“你瞧那西门庆如何?”“不可小瞧之人。”谁曾想,那家道中落,还身染恶习之人,居然能好好的开了几个铺子,甚至能考上举人?这让他的娘亲都有些诧异,再看自家妹妹在王府的处境,更是每每含泪痛苦。“如今,这西门庆肯定是与他家大伯对上,这一局终究有一败,一胜。”千老爷捋着胡须“只是不知,这西门庆是不是那只老狐狸的对手。”“难讲,”千博弈与西门庆走的稍进,自然对此人颇有信心“西门庆做事富有条理,我不信他会败在这小坎上。”“那徐状师在,我倒不怕他输,只是怕他的名声……”千老爷叹息道。“名声?父亲,您说名声有所影响的到底是西门庆呢,还是他大伯西门赫?”千博弈轻笑。此言一出,倒是让千老爷挑眉“哦~”了声。书房内两人双双不再开口,可心中却各有所思。===========================作者有话要说:实在不好意思,真心的,哎。jj哪天能不抽啊34西门庆的思量第二日大清早,武松打着哈气从西门庆房内走出,伸了个懒腰从诧异的安和手中接过洗脸水,用脚关上门“大哥,起来洗脸,待会儿你还的出去。”西门庆懒散的趴在床上,脖子处是那只小虎崽,地上还有个床铺,谁睡的,自然不言而喻。只是,眼下西门庆动都懒得动,小虎崽被武松的嗓门闹得不悦,小小的“呜呜”两声,把脑袋顶了顶西门庆的脖子,后者抬手拍拍“去和徐状师说,上午他先与张驼聊聊这的情况,以及西门府的家产,午饭后,我们便走。”到的话,大概也在傍晚关城门前,刚好休整一夜。武松瞧着,只能叹息,这纯粹是给自己懒床找借口!只是,到底是心疼自家大哥,出去吩咐了张驼后,又回到房内,伺候西门庆先梳洗,随后想了想便干脆问安和要来早餐,伺候自家大哥在床上用了,漱口后,西门庆见武松刚把盘子什么撤了,便撩起被子,蒙住头,继续睡……“大哥……”武松轻叹“我替你收拾行李吧!”只是,武松毕竟心粗,收拾了半天都觉得不对劲,又瞧睡得正香的西门庆有些无奈的摸摸鼻子。干脆走到床头,拿着一本书,一边瞅着西门庆,一边看着书。末了距离已时稍过,西门庆懒散的翻了个身,靠在床头瞥了眼武松“昨儿安和就替我收拾好了,你这一片狼藉的……待会儿小心安和又来骂你。”后者知道理亏,摸摸鼻子,憨笑道“我这不是一片好心吗?”西门庆瞥了他眼,冷哼声“去,替我拿件淡蓝色的衣服,在柜子里,第二层。”武松根本没去柜子里拿,而是直接在桌子上挑出一件,对西门庆说道“这件?”后者看看桌子,又看看武松,当真是额头青筋猛跳“叫安和进来伺候爷起床!”“我来伺候也一样~”现在放安和进来,他不是找死嘛……其后自然是鸡飞蛋打,喧闹一片。待到卓安县已经接近关城门,徐辽基已经在车上与西门庆聊过大概情况,心中有底,而安和与两个仆役包括徐辽基所带之人则在另一辆车内。入客栈前,徐辽基道“那,我明日与阁下一同先去把状纸递上,随后再去拜访陈公子,如何?”后者觉得耳熟,反问了句“陈公子?”“不错,便是那知府的嫡子,好交友,如若你与他攀谈上了,此事便好办多了。”徐辽基缓缓开口解释。西门庆“哦”了声“再缓缓吧,明日我已经有打算。”“西门公子,这类事儿你或许不知。状纸都递上去了,自然是越早越好。”后者见其并未答应,便不悦道。他自然知晓,眼前这徐辽基一是不想败坏自己的名声,如若此事搞砸,他的名声可就毁了;其二便是倚老卖老,只觉得前面败诉,便瞧得出西门庆在此事上是个愣头青,可随意欺负。“明日再说。”西门庆似笑非笑的瞟了眼那徐辽基,转而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