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愤的伸手在他脸颊上狠狠捏一把,那只小虎崽皮糙肉厚,到是不怕,只是嘟着嘴哼哼了两声撇过头。西门庆轻笑“怎么,不服?”武松都快拉松下耳朵“才不是。”他家大哥什么都好,只是就是喜欢欺负自己,哼……“既然不是,那就再过来些。”小虎崽,尚未有多大自我意识,还没什么反抗能力时,能多欺负就得多欺负。武松稍一犹豫,便被西门庆逮住,抓到自己身旁。仔细的揉了揉脑袋,一路顺着脸颊,摸到小下巴处挠了挠。这动作,武松熟悉着呢。前儿还瞧见松儿这么逗弄院子里的小野猫,只是谁知峰回路转,这一动作却落到自己身上。别扭的动了动,却被西门庆一个不快的小眼神打击到。默默的忍受西门庆的调戏,可谁知,这动作过于轻柔,举止太过温和,居然让这只原本尚有几分愤恨不平的小虎崽,软绵绵的靠在自家大哥腿上,打了个哈气,显出几分昏昏欲睡之姿。西门庆在心中暗笑,轻轻的叫了声“武松?”后者只是动了动耳朵,不满的甩着尾巴。果真还是个孩子,只要是孩子尚且便容易教导。不过外出两月便认真听从了自己的意思,重文,固然也没轻武。却绝不会鄙视文人墨客之流,更是在用心学习。第二日,这蔡嫂终于把连夜赶工的几件样衣送来。西门庆瞧着松儿面容姣好,与庆儿,便是府内留下的另一个丫鬟一起试穿了那几件衣服。其后,便与蔡嫂一同讨论修改了些许小地方,比如衣服袖口,多加了一圈花边,此外领口处更是多些许蕾丝。这而的蕾丝尚且没有机器制造,完全靠手工绣,随后再裁剪,而透明的网纱更是难以织出。哪怕是西门庆亲自上马,也需一段时间方才能解决此事。待这姑娘家的衣服处理妥当后,便投入生产。而与此同时,西门庆请来两位画室,请他们替庆儿和松儿身着衣衫作画。庆儿更为大气,松儿则多了几分俏皮可爱。两人各有特色,却少了一份姑娘家的温和婉约,不得已,头疼着到底是去请一个姑娘来作画还是直接去买一个?毕竟这宋朝,姑娘家抛头露面的还是少。想着,忽然叫来隔壁尚未离开的蔡嫂“蔡嫂,你瞧着这两姑娘甚是不错,可却一份婉约,你这可有?”“少东家给这两个丫头片子做什么画?”蔡嫂瞧着先是不解,随后不快。一幅画可不是小钱,如今他们西门府缺着钱呢。“即时我把画挂在店内算是吸引姑娘家的一种法子,蔡嫂你瞧如何?”如今画都画起来了,再问其实多余。蔡嫂也知道,心想这鬼主意还真不少,只是不知可不可行“成吧,先试试,你说要婉约的姑娘?绣娘锦儿到是可以。不过,他的丈夫却是个无赖……”无赖?西门庆当即摇头“不可。”容易闹事,更何况他拿他娘子的画像做展示,代替未来的海报。料不准这小子就能上门讹诈之一笔,这种麻烦事儿还是少找。“娟秀呢?年纪大了点,可是读过书的姑娘呢。”蔡嫂再次提议。后者闻名情况后,便点头“年纪轻,年纪大,是看画师们的水准了。”没多久,西门庆的铺子:涟漪阁便开张了。与闹事之间,开张的则是石掌柜。瞧,这只老狐狸还不是被西门庆骗到手?开张第一人,便有不少人好奇而望。毕竟此处布置与别处不同,他家并非大门敞开,内瞧一览无余,反倒是开着一扇门与一扇窗,外墙雅致而秀气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也有好奇的姑娘家入内,内置更是幽静而别致,几幅俏皮,或是温婉,或是大气的女子身着皮衣。西门庆在衣服设计上更为精致华丽,在小细节上,多是美观,这袖口的绒毛,领口的蕾丝,两侧的小毛球等,让女子瞧着便心痒难耐。一四十多岁的女子笑容温和的上前询问是否要试穿,这让那些顾客更是好奇而问,得知店内衣服可试穿,当即而应。这衣服好不好,一穿便知道。手感柔化的皮子,华丽的衣着。顿时把整个人的气质都衬托出七分,让试穿的女子怎么都爱不释手。忍不住询问价格,得知也不过比外界高了一层罢了。可样式与款式还有这服务,就是让人喜欢的紧。17蹲坑中的小虎崽不过两个月,这前次进货的本钱就回来了,外界仿冒的人尚未出来,这年代人们还比较忠厚老实。可妇道人家对涟漪阁已经越来越喜爱,一个月一次的上新更是让那些女子翘首而盼。当地,甚至临县的妇道人家也会赶来一看一望一买。期间,西门庆又让人去进货一次,买足了皮毛。这新年刚过,西门庆便开始推出春季款这让那些姑娘家们觉得有些奇怪,节日尚未到来,怎么却开始买了?可春意刚刚露出些许指头,不少姑娘家便穿起了涟漪阁的衣服,当即那些迟钝的姑娘明了,什么是走在潮流顶尖,什么是未雨绸缪啊。不过半年多,西门庆便是把自己的牌子作响。他的衣服都是有现成的,如若不适合,当场修改,快则当天可拿,慢着三日内。这远远高于普通的裁缝铺,让不少心急的姑娘满意之极。西门庆抓紧了时机,在风头正盛时,与隔壁铺子又开了家男装的昊天阁,专门卖男士服装。不过此次到是走精致、大气,气派之路,可贵就贵在西门庆先开的是女装,女人爱买衣服,男人不爱。不少男人的衣服要么是被夫人逼迫的买,要么是到时候,统一请裁缝做。故而,昊天阁一开,反倒是引来不少女人的好奇,买了不少衣服说是带回去给丈夫试试看,不好?没事啊,他家铺子三天不满意可以退回,不过不影响第二次销售即可;七天内,拿到铺子内要修,要改都可。这一年间,发生了些许林林总总。先是武松这头小老虎身上多了几分书卷气;其次武大郎和松儿好上了;西门庆的两个铺子临边的没有不知道的主儿。自然这些都是好事,而也有些不顺心的事儿。因开铺子前,他与几个绣娘都签好合同,如若要走也不可把他们店铺的事儿传出。但谁知,三个月前依旧走了个绣娘把她所知告诉别的东家。当即西门庆好不留情,直接告到衙门。因绣娘人单力薄,对方的东家也不肯帮忙,自然是没人管。按照条约,不单单要赔一大笔银子,更是被判了刑。不论那绣娘如何哭爹喊娘都无惧于是,只是,那少东家却几番抵赖,说并未受到,并不知晓。西门庆冷哼声,拿过他家衣服的边角,指着那出细节,又拿出自家衣服“抄便抄了,却没担当承认?这绣娘都承认你花大价格聘请他,他把细节都一一告知,你却眼下否认?”对方依旧死不承认也不肯帮那绣娘,其后结果如何?绣娘被打了二十大板,拖入牢中关了四年。这一局自然是西门庆有意为之。他也贿赂了知县不少银子,便是为了让他把绣娘判刑重点,以此来警告自己底下干活的人。跟了他,银子不会少,但如若起了歹意……哼哼。那少东家的确花了不少钱得了好处,知晓一部分,可那只是这愚蠢绣娘手中的一部分。拿去,也翻不了身。不过,此事却让武松恼怒异常,几次三番说要上街对那少东家动手。见此,西门庆刚好用这事儿教导武松一番。让他看到结果,到时让这头幼虎心中颇有几分算计与明了,只是心中耿直,固然知晓,却也不会做。他家大哥也说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还人之心不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