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窗户我都加上防护栏喽,再出一个要跳楼的租客,我吓都吓死啦。”
不怪房东老太太耿耿于怀,那天的事沈亭州都吓一跳。
账单一核对,房东老太太还要退沈亭州一千二百多。
沈亭州本来是不想要的,房东老太太丁是丁卯是卯,几块钱都打给他了。
“古人讲话吼,老而不死是为贼,我可不是那种占人便宜的贼老太太,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沈亭州解释,“我是觉得您经常来这里盯着很辛苦,这一千不退也正常。”
房东老太太哎呦了一声,“这算什么辛苦哦,我干这点事都算苦的话,那些装修师傅天天吃黄连吼。我跟你讲吼,我老太太晓得好赖人,你给我送的那些干鲜货贵得嘞,我心里记得你的好。”
“听我老太太的话,把钱收一收,年轻人不要大手大脚,钱挣得辛苦嘞。”
沈亭州失笑,“好。”
房东老太太压低声音凑过来,“你要是分了手,记得跟我讲吼,我给你介绍大把大把好男人。放心,配你样貌钞票都大大吼。”
沈亭州:……
现在沈亭州就庆幸没带许殉来。
房东老太太教导沈亭州,“你们这些小年轻就应该多谈谈,谈多了才不会像小康那样被人骗。”
小康就是康棋乔,房东老太太的上一个租客。
在老太太这里差点跳楼的康棋乔算是反面例子,正谈着呢,万万没想到正主居然来了。
看到门口的康棋乔,房东老太太嘴巴都合不住了。
房东老太太拍着胸脯,怪嗔道:“吓死哦,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康棋乔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清瘦,但不像先前那么苍白羸弱。
见吓到房东老太太,康棋乔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来拿东西的,前几天跟您说过。”
上次走的时候,康棋乔没把东西全部拿走。
他的房租这个月月底才到期,除了拿东西,顺便交钥匙给老太太。
房东老太太打了一下脑袋,“昏头喽,把这事忘记了。你来的正好,我老太太也不占你便宜,房租算到你离开那天。”
康棋乔一愣,摆手道:“不用不用。”
“拿着吧,要好好生活,有什么想不开的也不能像上次那样吓唬你爷爷。”老太太关心地问,“那两个人没再找你麻烦吧?”
老太太说的是严寻跟江承衍。
这两个人一个是康棋乔的前夫,另一个曾经趁着康棋乔酒醉……
提及跳楼的事,康棋乔露出尴尬,摇了摇头,“没有。”
沈亭州出来打圆场,问他,“你一个人来的?”
康棋乔抿了一下唇,“黎漾陪我过来的。”
沈亭州记得黎漾,一个跟贺子探有得一拼的哥控。
跟武力值超高的贺子探不同,他是属于脑力那一挂的,设计严寻跟江承衍在酒店……互捅。
江承衍将严寻捅伤后被警方带走了。
这个案子沈亭州特意关注了一下,严寻摘除了一颗肾,属于二级重伤,江承衍倒是很硬气,没跟严寻要和解书,被判了三年。
听康棋乔说两人没再骚扰他,沈亭州也就放心了。
康棋乔留在这里的东西不算多,沈亭州帮着他把东西拿下了楼。
黎漾等在门口的车上,他身体不好,每到冬天就很容易着凉感冒,因此没有下车。
见人出来了,黎漾打开车门,视线从康棋乔身上落到沈亭州,“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