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是不舒服,就是太舒服了,所以现在才更不舒服。得到回应,白余将毛吉祥拼命想提裤子的手紧紧桎梏住,然后缓缓俯下身——毛吉祥浑身一僵。他的眼睛盯着天顶,目光涣散,继而又一点一滴地重新聚集起来。白余。白余在……给他口?飞机已经升至一万米高空,从窗户往外看,还能看到下面星星点点的灯火,像是盛开在黑暗中的烟花。伴随着若隐若现的耳鸣,毛吉祥眨眨眼睛,白余缓缓松开紧抓着他的手后,他无意识地将手插进白余的头发里。感受着这个男人吞吐的频率……而白余听着他的呻吟,这种和平时截然不同的音调,有点沙哑,有点青涩,眼底那抹化不开的黯意越染越深。白余像只蛰伏在他身下的,冰冷的野兽。默不作声地、看似卑微地。毛吉祥此时这幅样子,不像是白余在他身下,反倒他更像是被压的那个。白余这口技,也是一言难尽。毛吉祥被刺激得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仰起头不住地喘气。手下抓着的蓝白色椅套早已经发皱,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挂在上面,缱绻而暧昧,不断延伸。“啊……”他张张嘴,也只能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叫声来,溢出些许尾音,更多则悉数隐在喉咙里。他眼神重新找回焦距是从白余舔上他嘴唇开始。老实说,帮别人做这种事的感觉并不好。饶是白余这种对任何事都没有感觉的人,在刚开始含进去的瞬间,也忍不住微微皱了下眉。不过也只是一秒而已——因为随着他的吞吐,明显能感觉到那个小傻子呼吸越来越重。感觉到他的手指插在他头发里,明明想用力却又不敢,甚至都不敢叫出声来。这些细节,像几根羽毛似的,轻轻撩在他心上。白余趁毛吉祥意识朦胧之际,松开嘴,改用手帮他弄。而他则缓缓直起身体,向横躺在椅子上的那人靠近。边靠近边松开手,也不顾那根顶端还冒着淫水儿的小可怜了,宽厚的大掌沿着他腿根往上摸,然后一直钻进毛吉祥的衣摆里。毛吉祥额前的碎发早已经被汗水打湿,他本来就已经喘不上气,结果还被人毫无预兆地压上来。身上一重。他身下那根东西顶跟白余的大兄弟开始互顶起来。……到底是谁吃了催淫药?为什么大腿身上比他还热,身下比他还石更啊?毛吉祥瑟缩了一下身子,白余的手掌太炽热,摸得他好似心尖都发烫。加之上衣被一点点撩起来,简直就像是冰火两重天。白余双手撑在他耳边,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样子,哑着嗓音问道:“还难受?”座椅并不宽敞,躺着毛吉祥一个都有点勉强,现在又加了一个,两人叠罗汉一样叠在一起。“嗯……”tat当然难受了,他现在恨不得自绝小叽叽。更别说他现在压得他也好难受,透不过气来。白余问完,下一秒,直接低头覆上了毛吉祥微张的唇。毛吉祥之前忍着情欲的时候,一直咬着下嘴唇,白余吻上去的时候,那唇已经泛着诱人的红色,甚至上面还带着他自己的牙印。这人虽然别的技术都一般般,不过吻技意外倒还挺好的。毛吉祥意思意思推搡两下后,顺从地闭上眼,还主动伸舌头去舔对方的。唇舌交缠,银丝顺着毛吉祥的嘴角往下流。这幅画面看起来好像很温柔暧昧的样子,但只有当事人知道,白余的每一次舔咬,隔着衣裤每一次顶胯,力度丝毫不轻。毛吉祥就这样被他又吻又顶地,再度射了出来。白余身上裤子还穿得好好的,反观他,内裤都已经褪到脚踝。毛吉祥忙里偷闲往脚踝处瞟了一眼,内裤上印着的那只纯洁的小黄鸭瞪着大眼睛看着他。“……”旁友们,试过在一万米高空、扰动气流导致机身不断颠簸的情况下做爱吗。……今晚之后,毛吉祥就可以骄傲的说出一句,试过。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白大腿做到最后一步,而且白大腿想进来的时候,他居然还顺从地把将自己翻了个面,趴着喘气。他为什么不觉得白余是两个四号字的方正隶变体,反而觉得这个人……比以前遇到的任何人都来得真实?唐御天的私人飞机上一应俱全,鬼知道为什么连套套和ky都有。做到最后一步的时候,白余扔掉润滑剂,停下来,问他:“我是谁?”毛吉祥屈膝跪在座椅上,面前就是玻璃窗,随着气流颠簸,眼眶湿湿热热地,小小声唤他:“白……白余……”白余又哑着声音道:“你喝的剂量太大,再拖下去会出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十分坑爹的‘不干会死’的烈药?毛吉祥求饶似地说:“嗯,那你帮帮我……我好难受。”那东西就在入口处,磨得他几乎跪不住,直接瘫软下去。这一夜,迎着黑色棉花糖一般的云层,从一万米高空往下看,是朦胧的万家灯火。“毛吉祥,我不是为了帮你。”白余狠狠地顶了一记,然后顿住,低头轻轻地将毛吉祥的帽子用牙齿咬下来,“……别遮着,让我看看。”紧接着,那牙齿又缱绻地咬上毛吉祥的后颈。不轻不重地,却又有些钝痛。毛吉祥被顶地不住地往前,只能伸手撑在面前的玻璃上,免得被顶得撞上去。他的掌心布着细密的汗水,晕在玻璃上,折进白余的眼里。骨节分明的,赏心悦目的一双手。秦意下飞机的时候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只剩下小萌萌在他脑子里尖叫。“你,天呐,你……不可思议,你们有句英文怎么说的来着?”他原先以为系统还是挺沉稳的,虽然平时也没有靠谱过,但今天系统的聒噪程度已经超乎他的想象。“抱歉,我现在也很乱,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小萌萌兴高采烈道:“我想起来了,是鹅妹子嘤!”小萌萌的机械音其实咬文嚼字都很奇怪,说中文的时候听起来就很变扭,现在还非得说英文,导致他反应了很久这个鹅妹子嘤到底是什么意思。“aazg,”秦意纠正道,“[???z??],第一个字母发音是元音音标发音。”小萌萌回味了一会儿这串音标,重新道:“二妹子嘤!”“……”秦意没再管系统,他跟在唐御天身后,唐御天走一步他就走一步,不紧不慢地跟着。几天不见的德叔像个望妻石,手里抱着伊丽莎白,从傍晚开始就站在门口等他们。中途离开过几次,去给伊丽莎白喂了点猫粮,又或者是突然想起来还没给少爷换床单,急急忙忙跑回去打扫了一番。德叔纵使保养得好,也难掩头发花白的事实。定期去理发店将长出来的白发染黑,这几天大概是思念少爷思念得紧,头发也白的比往日快了些。唐家私人航空部出动的时候,他就知道——出事了。现在也只能盼着少爷毫发无损地回来。唐御天当然是毫发无损,就连秦意,除了泡海水游泳游得胳膊酸痛,有点着凉之外,身上连个伤口都没有。德叔站在大门口微黄的灯光下,欧式复古街灯温温热热地打在他身上,泛着一种老旧的质感。这个老年人踮着脚,不断地张望。唐御天一开始走得很快,快不到几分钟,又停下来,转过身,嗤笑一声:“你好慢。”“……不好意思。”洪宝跟在两人身后,很识相地跟他们两个保持了一段距离。秦意跟上去之后,唐御天脚步又是一顿,偏偏头喊道:“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