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忌隔阂
易元简呢?难道刚才只是错觉?温汀滢不安的四下张望寻找,心潮澎湃。
易渊微告诉她道:“元简朝寝宫的方向去了。”
温汀滢抱着熠儿奔去寝宫,要跟他解释清楚。到了寝宫殿外,侍从恭敬的阻拦道:“平王殿下急于回府,一路只是稍作歇息,他太疲累了。”
“好。”温汀滢强忍着要见他的冲动,让他好好歇息,不舍的走开,远远地等着。
等到天黑,易元简仍在睡觉,她和熠儿用完晚膳,便想先将熠儿哄睡。
躺在床榻上,温汀滢心绪不宁的哄睡熠儿,熠儿却一直不睡。她更无睡意,满心的想着易元简。
夜深了,她听到了屋外有动静,探身一瞧,便见有人推门而入。昏暗的烛光中,她瞬间辨认出了来人是易元简,心中大喜。
熠儿也瞧见了易元简,受了惊吓的大哭起来。
温汀滢赶紧抱住熠儿哄着,这时,易元简脚下一顿,默默地转身走了出去。她想去追他,可又不忍熠儿大哭,只能按捺住,继续哄着熠儿。
侍女进屋,请示道:“殿下在屋外,不如将小公子交由奴婢照看?”
温汀滢实在不忍,割舍不下,决定自己哄熠儿,轻道:“转告殿下,等熠儿入睡后,我就去找他。”
“是。”侍女退下了。
良久,待熠儿不哭了,渐渐入睡之后,她才赶紧起身出屋。屋外不见易元简的身影,她奔去寝宫,仍寻不见他。她想了想,径直去了那处亭子。
易元简果然在亭子里,寂然的坐在竹椅上。
四下无人,温汀滢欢快的奔到他身边,很想投进他怀里,亲密的紧贴着他,温柔的唤他简郎。可是,他像千年冰潭一样。
她很紧张的咬着唇,局促不安,心被撕扯的隐隐作痛,慢慢地靠近他,轻颤着道:“怪我,让你久等了。”
易元简抬首看她,沉重的道:“怪我,让你久等了。”
“不。”温汀滢的眼眶湿了,摇首道:“不怪你。”
“是吗?”
“嗯,不怪你。”
易元简很忐忑,缓缓地问道:“久别重逢,你为何不像从前一样,热情的投进我怀里,紧紧贴着我,温柔的唤我简郎。”
温汀滢一喜,瞬间就投进他怀里,坐在他腿上,紧搂着他紧贴着他,温柔的唤道:“简郎。”
这声简郎太暖心了,易元简顺势紧抱着她,怀里的她还是那么柔软,他情不自禁的抱得很紧很紧。
他猛得抱得太用力,温汀滢被束得生疼,快喘不过气了,就挣扎着推了推他。
“嗯?”易元简感觉到她在抗拒,艰难的松开了她。
温汀滢柔声轻道:“疼,轻一些。”
“疼?”易元简打量她,问:“哪里不适?”
“没有不适,只是简郎抱得太用力了。”温汀滢踏实的偎在他怀里,真切的感受着他温暖的胸膛,真好,很开心,她的唇角眉梢都洋溢着笑。
易元简轻轻地拥着她,等着她像以前一样,主动热情的亲吻他,娇羞大胆的渴求他行房。怀里的她却很安顺,与以前判若两人,他颇为担忧,担忧她是宽阔的接纳了命运的安排,不得不回到他身边。
想起她因徐凌卿的死而悲哀,想起她与易渊微在一起时的笑容,心里担忧更甚,他漫不经心的问道:“易渊微每日都来?”
温汀滢从他怀里抬起头,解释道:“是皇后娘娘让他每日都来见我,避免节外生枝,我就由着他来,与他相见。”
易元简可想而知,这是楚妙的安排,他介意的是她与易渊微在一起时的笑容,那么放松,那么柔美。不想心存误会,便直言问道:“他很会让你开心?”
“我对他仅是寒暄,他很会让熠儿开心,我见熠儿开心,忍不住也开心。”温汀滢坚定的道:“有你在了,我和熠儿今后都与他形同陌路。”
易元简相信她,便去解另一个误会,问道:“徐凌卿待你不薄?”
“他是待我不薄。”温汀滢很确定,坦言道:“简郎,实不相瞒,尽管我在大徐国的皇宫里每日都提心吊胆,如今回想起来,虽然他常因我做一些离经叛道之事,但他的初衷却是待我不薄。这份恩情,实不能忽视。”
恩情?易元简语气平淡的道:“他的恩情无比珍重,彼此情分已尽,已经无以为报?”
闻言,温汀滢一怔,他在复述她言不由衷的话语,他当时不辞而别想必就是因为误会了,柔声道:“简郎,你莫再把那天的话放在心上了,字字皆不实,怪我言不由衷,不敢在他面前透露对你的思念。”
那天的话,字字如刀,把他的心割碎了一遍又一遍,使他失去了对她的判断,不知道她是言不由衷还是心甘情愿。易元简认真的问道:“你对他,只心存恩情,没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