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元简寂然不动。
温汀滢轻问道:“你把我当作会随意与人寻欢取乐的女子了?”
易元简不再背对着她,亦不再沉默,语声平淡的道:“你是否会随意与人寻欢作乐,我不知情。”
听他的语气何止是不知情,简直像是不在意,温汀滢近一步问道:“你觉得我是吗?”
易元简道:“我觉得你有资格有能力寻欢作乐。”
温汀滢告诉他事实,道:“我没有过相好。”
易元简随口道:“你无需告诉我。”
温汀滢轻道:“我在意你对我的印象。”
易元简道:“你无需庸人自扰。”
“你不在意?”温汀滢问出了心中猜测。
易元简确定的道:“我不在意。”
温汀滢心中一悸,道:“是啊,你是要把我进献给平王,岂会在意我。”
易元简瞧着她眉宇间淡淡的哀伤,迟疑了片刻,只是说道:“你多虑了。”
“我无法不多虑。”温汀滢眼帘一垂,轻道:“我一直在寻思着,找个机会跟你开诚布公的深谈一次。”
易元简正视她,问:“你想深谈什么?”
“你让我留在平王身边的最终目的。”温汀滢认真的道:“以便我能用更好的方式报答你,为你达到目的。”
易元简缄口不语。
温汀滢体谅的道:“我们不妨对彼此坦白,只要诚心诚意,没有什么不得已的无奈决定是不能被对方理解的。”
易元简道:“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了。”
他说出‘不需要’时,就像是说出‘不可以’一样的漫不经心,但态度很明确,不容质疑不容多议,不给别人继续下去的机会,这并非是野蛮的强势,而是根深蒂固的底气。
这种底气,不依不仗,源于自身的强大。
这种强大,日积月累,一定是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