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医生说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周围的所有脓肿都得一一切开,每天坚持换药护理才会重新长出指甲来。
否则日后感染严重的话,可能得截肢。
我看着那触目惊心的指甲肉被尖锐的手术刀一一划开,流出混着脓水的鲜血,滴落在盆子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小哑巴却像没事人似的,眉头也不皱一下。
“你们能安排人每天帮他换药吗?”我看向被黄医生叫回来的德叔和光头哥。
他们俩面面相觑:“小姐,有任务的话我们可能回不了主宅。”
“我手下倒是有学生可以来帮忙。”黄医生涂完了药,为小哑巴的手裹上一层又一层白纱布,“但贺先生可能会起疑心。”
光头哥:“小姐,就这点小伤,其实他自己一个人也能……”
小哑巴用包得像馒头一样肿的手指了指我。
“你的意思是我来?”
他点头。
“不是我不想,万一被贺臣发现……”
他用包着纱布的手拉住了我,眼神中带着不忍让人拒绝的期待。
我在德叔和光头哥充满震惊的注视下,答应了小哑巴每天晚上偷偷过来帮他换药。
黄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小哑巴。
“小姐!您不必这样!我们看看能不能轮班……唔,德叔你捂我嘴干什么!”
德叔对我鞠了一躬:“小姐,我会和保镖们为您打好配合,争取不被发现的。”
“梅花梅花,现在砧木在主宅西区的会议室里开会,我们估计有一小时的时间,但还是得尽快。”
“好。”
“如果砧木提前出来,兔兔会通知你。”
“明白。”
手机调成震动模式,我悄咪咪溜出了卧室。
我对他们用代号混淆视听这一举动表示抗拒。
听上去太中二了。
但是德叔也在那边出谋划策,看上去不像在玩闹。也许这种仪式感是他们的约定俗成吧,我得入乡随俗。
最后他们一致为我敲定了“梅花”这个代号。
我问为什么。
光头哥背课文一般:“因为梅花不畏严寒!百折不挠!坚贞不屈!是我们贺家人该有的的精神象征,代表了良好的品质……就还挺适合你的,小姐。”
我听着他为了拍马屁编的一通瞎话,哭笑不得:“那你为什么叫兔兔?”
光头哥一脸娇羞:“因为有女孩子叫我兔兔,我觉得这个名字蛮可爱的,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