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原摇头道:“本将现在也不能确定他二人到底是何心意?不过不能把他们留在大营了!以他们的武艺,说不定会搞出什么事来。还不如让他们攻取南皮,如果其二人真心来投,必定会全力取下南下。如果其二人有异心,有了这些人为内应,也能让元让快些拿下南皮!四件事,一,传令颜良文丑尽快领兵离营,前往南皮,不得有误!二,轻骑通知夏侯惇,若颜良文丑优先前往南皮曹营,即刻拿下,其若反抗,就地格杀!三,书信张合,让他把麾下五百大戟士尽快调往此地,有他们的护卫,本将才能放心!”
沮授道:“将军,在下有一计!我军可以伪装将军身亡,诱使袁绍来攻,全歼其军!”
齐子原摇头道:“以袁绍如今的实力,恐怕他不会再轻易上当,除非颜良文丑能把本将的脑袋带回去。先把这三件事做好吧,如果能拿下南皮,夏侯惇的兵马也能过来尽快支援过来!”
沮授领命离开后,齐子原的睡意也早已消失不见。此刻的他简直是忧虑重重。这一次攻打袁绍,除了刚开始伏击到袁军,把袁绍打的龟缩不出外,其他时候都没占到什么便宜,不但南皮没打下来,就连消灭袁绍主力的计划也没实现。如今两处战场都是攻城作战,就算拼伤亡也未必能打下来,这可不利于曹军未来的规划。再等两个月又要入冬了,冬天攻城更是难上加难,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曹军锐气已泄,天时地利又都不在自己这边,还不如等拿下渤海后就班师回撤。反正袁绍手中只剩河间与中山两个并不富裕郡府,恢复元气都难,更别提发展壮大了!就是这卢玉兴可真是个心腹大患,也不知道他在中原打成什么样子了,看来回头要联络王云师一起锤他一顿才好!
次日清晨,颜良文丑率人伪装成袁军骑兵,一路前往南皮城。
急行中的文丑好奇道:“大哥,你是早就有降曹之心了么?”
颜良撇了他一眼道:“你此言何意?”
文丑道:“只是感觉你并不想杀死齐子原,昨天晚上那个情况,我们兄弟要是真的拼命,齐子原绝对活不了!大哥,我们兄弟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吗?为何不愿与我说实话呢?”
颜良闻言叹气道:“袁公早就不信任我们兄弟了!上次那么多将军为我们求请都没用,兄弟当真觉得拿着齐子原的人头就能换回袁公的信任?依我看是够呛,与其如此,我还不如投了齐子原呢!他曾说过,袁公不会使用我们,而他可以。兄弟想想,他手下那些大将,有多少人是投了他之后才声名鹊起,如日中天的。五方联盟都能被他化解,我觉得跟着他是条出路。”
文丑想了一下道:“也是,半年前袁公就对我兄弟二人不甚在意,起初我还以为真是齐子原用计,如今想来貌似也没有。如今袁公最信任者乃是鞠义和韩猛他们,我们兄弟就是冲阵的先锋罢了。不过大哥,我们是投齐子原还是曹公?”
颜良明白文丑的意思,立刻道:“虽然听说齐子原与曹公如同一体,不过要是我说,还是跟在齐子原的部下好一些,此人智谋过人,绝对不会吃亏的。而且他率兵征战次数多,跟在他身边绝对不愁战功。你觉得呢?”
文丑点头道:“我听大哥的!不过我们此战可要好好的打一场了,如果拿不下南皮,曹营那些将领恐怕会看不上我们。离营的时候,我感觉那些曹将都有冲上来厮杀的想法。”
颜良杀气泠泠道:“那袁熙就是个废物,我们兄弟便拿他人头作为立身之本。加速行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南皮!”
文丑闻言点了点头,赶忙加快马速而行!
与此同时,前往幽州请援兵的郭图经过长时间的软磨硬泡,终于是从公孙瓒手里借到了一万铁骑。也怪不得公孙瓒抠门,幽州战马虽多,但也架不住这么消耗啊。如今的公孙瓒手里只剩两万骑兵,三万步兵,就这还要防备边境的鲜卑人入侵,实在是捉襟见肘,能给出这些已经是慷慨大方了!
此刻的郭图对着公孙军将领道:“邹将军,我们是不是抓紧赶路?迟了恐生变故!”
邹丹心想:切,能生什么变故?晚到一刻就能让曹军多拼掉一些袁军的兵马,回头本将顺势把河间夺下来!随即道:“郭大人莫急,如今已到范阳境内,最迟六日便能抵达乐成。难道袁军连六日都坚持不住了么?”
郭图急道:“邹将军,曹军来势汹汹,我们早到一刻是一刻,如此也能避免乐成失守不是?”
邹丹不屑道:“郭大人是在教本将如何用兵?哼,莫不是本将瞧不起你,郭大人若会用兵,袁绍也不会被人打成这样。”
郭图气急道:“你莫不是想拖延行军?如果这样,我主断然不会把中山郡让给你们!”
邹丹凌空一甩马鞭道:“本将何时在拖延行军?郭大人可不要污蔑本将,本将只是说郭大人不要教本将用兵而已。还有,袁绍若不给中山,那本将就亲自率兵去取,想来我主更乐见于此,郭大人要试试吗?”
郭图心想等我回乐成后,你看我怎么收拾你!随即委婉道:“在下也是不想耽误军机,既然将军另有计划,那就按将军说的办。”
邹丹冷哼一声后也不在言语,继续朝着乐成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