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事?”宋屿问。
“没了。”时良有些无奈。本来就是找他要回东西的,现在东西没了,就没其他事了。
宋屿点点头,转身便走,刚抬脚,鞋底突然响起几道细碎的咔嚓声,下意识低头。
时良摸了下校服兜,头偏向连鸿运,问:“我抑制剂呢?”
“啊这?”连鸿运脑袋凝滞反应不过来。
鞋底下躺着几块碎片和一摊水迹。宋屿蹙了蹙眉,回头望进时良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眉心一突。
“完了。”时良不慌不忙地用手指撑着下巴,戏谑地说:“我的抑制剂被你踩碎了,怎么办,宋主席?”
“抱歉。”宋屿舒展眉心,“是我的错。”
平时oga腺体上会贴抑制贴,只有发情期那段时间才需要打抑制剂。
时良他……
空气中散着淡淡的、勾人的清香,好像比昨晚浓了点。
“我很穷的。”时良道,表情惋惜,“最后一只抑制剂了。”
说话时他的腕表在阳光下反射着光。
很穷?
林宜年站在不远处偷听,闻言看了眼他手上的表。
一块手表都能抵得上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的价格了,还穷??
“万一突然发情……”时良笑嘻嘻道,“不负责的话,就很难说得过去。”
第三章
时良话说完,场面安静了几分钟。
宋屿取下眼镜,擦了擦镜片,捏着镜腿儿重新戴上去,然后才说:“今天中午放学来高二十七班找我。知道在哪儿吧?”
“知道。”时良说,“就一墙之隔。那么宋主席,咱们中午见。”
宋屿点头应下,转身走了,竖着耳朵偷听的林宜年跟在他身后。
“不是吧屿哥,”林宜年收起耳朵,表情夸张道,“你真信他的话?这个oga心怀不轨啊老大。”
“嗯,”宋屿侧目,瞥见时良和另一个oga还在原地看着他们,回过头说:“没信。”
时良目送宋屿离开,直起身对连鸿运道:“走了。”
“牛逼,时哥。”目睹整个过程的连鸿运不禁对时良肃然起敬,“受小弟一拜。”
“不应该是姐妹?”时良拿之前的话嘲他。
连鸿运一拍大腿:“注意这么多细节干什么?男人就应该有个男人的样子,不拘小节,该吃吃该喝喝。”
你这逻辑都拐到山水十八湾去了吧。
时良懒得理这个铁憨憨。
“诶你发情期快到了?”连鸿运扭扭妮妮地问。虽然oga之间谈论这些是常事,但他的小伙伴平时表现得像个alpha,总让他觉得和他讨论这个难以启齿。